秦墨牽著騾子,這騾子性格還挺溫順的,就是喜歡朝人吐口水。
擦了把臉,秦墨坐在騾子身上,四處晃蕩。
從白天等到黑夜,秦墨都快睡著了,終於在入夜前,一主兩仆,總算是回來了。
秦墨瞬間就不困了,快步走到肖妙真的麵前,張開雙手,“姑姑,我想死你了!”
秦墨抱了個滿懷,放聲乾嚎起來,“姑姑,我離開的這段日子,你過的還好嗎,是不是想我了,哎,大雪解封後,我是一天都不敢耽擱,就過來找你了!”
肖妙真都愣住了,頓時峨眉倒蹙,早年,她被建太子所俘,後麵又被李世隆所得,可即便如此,也不曾被如此輕薄。
而今卻被這個小滑頭抱住了。
“呀,韋小寶,你快放開小姐!”
喜兒氣的咬牙,“王八蛋,快鬆手!”
肖五大手捏住了秦墨的肩頭,“韋小寶,離小姐遠點!”
“肖五,住手!”
肖妙真使了個眼色,肖五瞪大了眼睛,然後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手。
喜兒也氣鼓鼓的。
肖妙真身子有些僵硬,卻還是伸手拍了拍秦墨的背,“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姑姑,我有好多心裡的話要對你說的!”
秦墨使勁的擠眼睛,直到眼眶通紅,這才鬆開她。
肖妙真也鬆了口氣。
“有什麼回去再說。”肖妙真說道,見秦墨紅了眼,她心想,這小滑頭,莫非真把自己當姑姑了?
一行人進了莊子,肖妙真讓人給秦墨弄吃的,自己則是回去換了身衣服。
“你自己的事情,解決了?”
“是啊,姑姑,那海大富,我已經成功搞定了,七本四十二章經,也被我燒了,那玩意,太禍害人了!”
“那裡麵藏著的,可是數之不儘的財寶,你不心動?”肖妙真陪著演戲。
“才不呢,那可是周皇帝留下來的,他老人家留下來,我不能弄!”秦墨一邊說,一邊暗暗觀察肖妙真的表情。
“是嗎!”肖妙真看著秦墨,心裡莫名觸動。
“那當然了,其實不瞞你說,我心裡還是特彆崇拜那位的,不過現在朝代不同了,有些事情,不好說的。”
秦墨喝了一杯米酒,說道:“姑姑,你看,周帝挖了大運河,連通南北,那可是潑天大功勞啊。
就算後人說他是煬帝,那又怎樣,多少百姓因此受澤?
就衝這魄力,我韋小寶就服氣!”
秦墨豎起大拇指,“還有任用寒門子,打壓世家,對天下普通的黎民百姓而言,這難道不是好事?
凡朝代更迭,新朝對舊朝廷的詆毀,那都是不少的。”
說到這裡,他連忙道:“姑姑,我說這話,你可千萬彆外傳,要是被彆人聽到,告官,我們就完了!”
肖妙真內心震動,表麵卻非常的平靜,“大乾皇帝說了,言路自由,並不因言獲罪!”
“姑姑,你覺得周帝是個怎樣的人?”秦墨試探的問道。
“那時我尚小,而且我又沒有接觸過他,如何知道?”肖妙真說著,看向秦墨的眼神卻溫柔了些許,“不過,你說的,跟一些人倒也差不多。”
她心想,秦墨是大乾的駙馬,崇拜的卻是周皇帝,李世隆可知道?
還是說,根子出在秦相如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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