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左賢王從來就沒有暗中跟乾人互開邊市!”阿史那土門連忙跪在了地上。
左賢王,就是北奴對太子的稱呼。
“這兩年,年年白災,部落牛羊馬,死傷無數,不知道有多少部落從草原上消失。
本單於沒辦法啊,隻能讓二塗孤伊稚斜去攻打西域,要不是打下了西域諸國,供養龍庭。
怕是這單於龍庭,就要被大雪覆蓋了!”
冒頓坐在黃金王座之上,他是多麼驕傲的人,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恢複了寂滅千年,北奴的榮光。
將北奴和大乾相提並論,更是壓得大乾險些遷都。
凶威之盛,讓族人稱他為‘撐犁孤塗單於’。
撐犁是天的意思,孤塗是子,單於是廣大無邊!
其威望蓋過了匈奴的先祖。
隻不過,他現在也五十多了,垂垂老矣。
軍臣太想上位了,都迫不及待想他死了!
阿史那土門連忙解釋道:“單於,左賢王心是向著您的,臣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惡意中傷左賢王,但這種做法,無疑是在分裂北奴。
破壞左賢王和單於的父子之情!
這兩年大乾國運昌隆,連連大戰,也是連連大勝。
他們拿回了九曲之地,吞並了吐穀渾,幾十萬大軍鎮守在哪裡。
還隔三差五的出兵侵擾,弄得我們煩不勝防。
大量的部落被他們給掠走,在靠近朔州的地方,他們已經把城池修建到了紫河。
大乾人有水泥,修建城池特彆的快,又高又大,一旦關門,根本不是三兩日可以攻下的。
再加上白災和蝗災的緣故,部族也是損失慘重!”
阿史那土門,半真半假的說道:“若此時和大乾全麵開戰,幾十萬大軍入草原,左賢王獨木難支!
東邊還有室丹和吉鞨兩條狗,還要隨時關注高力的動向。
牽一發而動全身,非是左賢王不願意出兵,實屬無奈也!
若左賢王戰敗,大乾人將戰線,推到了契芯,隨時都可以威脅到單於龍庭。
敢問單於,北奴,可做好了和大乾一決高下的準備?
右賢王將二十餘萬大軍帶到了西域,此時中部空虛,一旦被大乾抓住機會,恐怕......”
後麵的話他沒說,冒頓的臉上也多了一些表情。
“你可真是一條忠狗!”冒頓道。
“謝單於誇讚!”阿史那土門又道:“乾人蠢蠢欲動,一直在草原散播謠言,被吞並的先卑等部落,還有餘孽存在。
這些人成為大乾的走狗,將北奴的情況透露的一乾二淨。
敢問單於,這種情況,勝機又有多少?”
這一點戳中了冒頓心中的擔憂,這也是為什麼,他明知道軍臣有異心,聽調不聽宣,卻不敢動他的原因。
要是軍臣那邊出事,大乾部署在隴右幾十萬的大軍,絕對不會放過機會!
“起來吧!”冒頓說道。
“謝單於!”阿史那土門起身,也鬆了口氣,心想,這次總算蒙混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