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簡單的話語安慰沒有任何作用,想要讓日向彩鈴重新振作起來,他必須重新給日向彩鈴描繪一個更有盼頭的未來!
……
……
夕陽垂掛在天空,漸漸下沉。
樹林被一片濃厚的昏暗籠罩著,就像是日向彩鈴的心情一樣,披上了一層陰霾。
砰砰砰!
日向彩鈴發泄一般,用柔拳對著木樁不斷攻擊著。
漸漸地,她的呼吸受到心情的影響,急促起來,出拳也越來越沒有章法,最後直接變成了用拳頭亂捶木樁。
哪怕拳頭因為用力過於剛猛而破皮流血,疼痛難忍,日向彩鈴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甚至,她似乎試圖用疼痛,來掩蓋心靈上的悲痛與絕望。
她不明白,為什麼宗家能如此道貌岸然地說出這是為了她好,然後在她身上種下了“籠中鳥”的咒印。
如果是為了保護分家,那為什麼宗家不種上“籠中鳥”?
為什麼宗家生來就能高高在上,而分家生來隻能做奴隸?
這些問題沒人能回答她,而隨著日向彩鈴越是鑽牛角尖,心中越是有一種黑化的衝動,恨不得毀滅一切的黑暗情緒。
曾經那雙純粹而又柔和的雙眸,如今儼然成了一潭死水。
過了一會兒,日向彩鈴停下了自殘一般的發泄方式,坐在地麵上,雙手抱住膝蓋,小腦袋深深埋在臂彎中,隱隱有抽泣聲傳出。
一個被家族親人所傷透了心的人,還能找誰傾訴呢?她隻能默默獨自舔舐著傷口。
就在這時————
昏暗的樹林裡,傳來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讓神經緊繃的日向彩鈴立即停住了哭聲。
“原來你在這裡啊,彩鈴,真是狼狽啊。”
日向彩鈴抬起頭,循著這道熟悉的聲音,看到了來人的模樣——那是自己的同桌,玄野勝。
一個平民中的天才。
力壓宇智波一族同齡人的存在。
儘管她之前十分認可玄野勝這種“努力”的天才,但她現在沒有心情和對方玩過家家般的同學遊戲,更不想讓自己這狼狽的一麵被外人看到。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你是專門找過來的?”
內心複雜的情緒讓日向彩鈴沒有像往常那樣稱呼玄野勝為“勝君”,同時聲音也顯得生硬和冷漠,有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味道。
“沒錯,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玄野勝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自從上次賭約輸給你之後,我還沒有兌現過呢,今天我請你吃一樂拉麵吧,彩鈴。”
一樂拉麵?現在的日向彩鈴哪有這個心情?
她語氣硬邦邦地說道:“沒興趣。”
玄野勝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咧嘴一笑,語氣平淡地說出了十分危險的話語:
“那要不我們就來聊一聊這個無聊且扭曲的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