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彩鈴停下動作,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恭敬地回道。
日向蝶衣看著如此優秀的女兒,情不自禁露出了驕傲且自豪的笑容,她頓了頓,說道:
“前不久宗家來人了,他們希望你能夠成為照顧日足少爺起居的侍女,將來說不定還能成為他的近身護衛,這對分家出身的你來說,是莫大的榮耀。”
日向彩鈴看著母親那張與有榮焉的臉,微微一愣,旋即便低下頭,順從地說道:“我知道了。”
她清楚,母親話語中的言辭已經很委婉了,這不是宗家希不希望,而是一個命令,一個通知她接下來的命運路線的命令,壓根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兩年的時間,日向彩鈴目睹過多名意圖反抗宗家,結果卻被籠中鳥咒印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分家族人,她深刻認識到了宗家與分家的地位差彆。
日向蝶衣將一塊切好的水果遞給女兒,笑盈盈說道:“日足少爺可是宗家近些年來最有天賦的忍者呢,年僅十三歲,就已經是小有名氣的中忍了,族人們都認為日足少爺成年之時,就是他成為上忍的時候。”
日向彩鈴接過水果,低著頭,塞進嘴裡細細咀嚼著,似乎是沉浸在享受食物的過程中,那雙純粹的白色瞳孔,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
嘮叨了半天後,日向蝶衣長歎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彩鈴,千萬不要在心中怨恨宗家的人,他們都是為了大局考慮,是為了日向一族更輝煌的未來。你知道的,我們一族的白眼曆來遭外人的覬覦,換個角度看,籠中鳥並不是一種詛咒,而是為了保護我們分家啊!”
“哎,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換做以前的日向彩鈴,可能會忍不住反駁道:“那為什麼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也遭人覬覦,為什麼人家就沒有宗家分家之分呢?”
然而換作如今的日向彩鈴,隻是略顯麻木地點點頭,順從了母親的想法。
她心中更不會埋怨母親,甚至她猜想,母親年輕的時候,怕是也跟那些叛逆的分家之人一般,心中生出過許多大逆不道的想法吧?
習慣真是一種恐怖的力量,二三十年的長期壓迫下,總有人會放下自己的尊嚴,變成狗。
所以她一點都不怪母親,換成自己,經曆這麼多年傳統思想的耳濡目染,怕是也會逐漸變成一個聽從宗家命令的工具吧?
“我知道的,母親,您放心吧,我要繼續修行了。”
日向彩鈴平靜地說道,重新回到木樁前,開始了刻苦的修行。
她心中又回想起了兩年前,和那個男人的對話。
她很慶幸,命運讓自己遇見了玄野勝,是玄野勝教會了她,命運是永遠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如果有一日你的命運被人搶走了,那一定要靠你自己,把它重新奪過來!
閒聊間,玄野勝曾提到過:有一種鳥是關不住的,它的每一片羽毛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輝。
日向彩鈴因此心生向往。
勝君,我期盼著你早日成為忍界之神。
而這期間,我也會努力掙脫束縛在身上的鳥籠,遲早有一天,能成為與你並肩的自由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