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想起,那個奔赴前線的分家侍女,已經安然歸來了。
不知不覺,那個初次見麵還是個小女孩的分家侍女,如今已經成長為婷婷少女了。
“早上好,日足大人。”
看到來人,日向彩鈴停止逗弄鳥兒的行為,對著日向日足溫和尊敬地招呼道。
深色的護目鏡下,日向日足看不清楚日向彩鈴眼中的神色,心中不禁想到:她接受自己的命運了嗎?
至少他未曾從日向彩鈴身上察覺到什麼怨恨和敵意、
幾年相處下來,日向日足不是冷冰冰的機器,相反,他是個內心溫柔的人。
可正因為這份溫柔,他平日裡才要刻意裝出冷漠嚴肅的模樣。
對於日向彩鈴安然從戰場上歸來,日向日足心底很是欣慰,但臉上不動聲色。
“前線戰況應該明朗不少吧?”
“是的,日足大人,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木葉就會勝利。”日向彩鈴回道。
實際上,木葉與砂隱已經快要進入到談判狀態了,就差一個契機罷了,要不然日向彩鈴也不會被準許回村了。
“嗯,看來這該死的戰爭終於就要結束了。”
日向日足低喃道,從日向彩鈴身邊擦肩而過,麵無表情。
日向彩鈴正準備轉身離去。
“那個……”
背後傳來日向日足的聲音。
日向彩鈴轉過身,略帶疑惑地看向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並沒有轉身,而是背對著日向彩鈴說道:“……乾得不錯,沒有墮了日向一族的威名。”
日向彩鈴微微一愣,旋即燦爛笑道:“日足大人,我能重新回到宗家擔任侍女,也是您在族長大人那裡為我爭取的吧?”
雖然日向彩鈴忍者天賦出眾,但由於前線護衛宗家之人不力,已經成為了家族邊緣人物。
按道理講,哪怕她在前線立下赫赫戰功,也不可能重返宗家的視野裡。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就是身為下任族長的日向日足發力了。
聽見日向彩鈴的聲音,背對著她的日向日足非但沒有駐足回話,反而忽然加快了腳步,消失在了廊道的儘頭。
不同於其他冷漠的日向宗家族人,日向日足內心其實對待分家之人從來都是一視同仁。
隻不過曾經因為他流露出的溫柔反而害了弟弟日差受懲罰後,他就將這份溫柔埋藏在了心底,戴上了一副不近人情的麵具。
不然原著中為什麼日向花火被確立為新的繼承人時,日向雛田沒有被刻上籠中鳥?
不要說什麼因為雛田是火影夫人,所以不敢施加咒印,合著日足在這個時候,就知道鳴人能成火影,雛田會嫁給鳴人了?
實際上,日向日足在當上族長之後,就已經在潛移默化地廢除分家製度了,等到上一輩日向族老死去,他也就徹底廢除了這個製度。
日向彩鈴望著日向日足消失的方向,駐足了片刻,眼神之中神色有些複雜,心中默道:“恐怕要辜負你的期望了呢,日足大人,自從那天起,我就再也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去過彆人期待的生活。”
她轉過身,朝著日向族地外走去。
步履輕鬆而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