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有些暗,綱手正坐在桌邊,麵色酡紅,手中端著一杯酒,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原本充滿青春活力的馬尾辮不複存在,金色長發淩亂的披散下來,有一種破碎感。
在她身邊,還有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已經空了的酒瓶子。
“綱手老師。”玄野勝走過去輕輕喚道。
綱手緩緩抬起頭,看到玄野勝後,她想要站起來,卻無力地倚在椅背上,渾身發軟,仿佛下一秒就要滑落下來。
玄野勝連忙扶住她,問道:“綱手老師,你沒事吧?”
“唔……”
綱手依靠著玄野勝微微側身坐起,美目有些渙散,顯然是喝多了,蠕動著紅彤彤的嘴唇,吐氣如絲般地說道:“是勝啊……下葬儀式已經結束了嗎?”
綱手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醉意,她看起來有些疲倦,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頹廢。
玄野勝低聲回答道:“是的,下葬儀式已經結束了。”
綱手聽到這個回答後,緩緩地點了點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淒涼的笑意,然後說道:“是麼,結束了啊。”
此時的綱手,或許是喝醉酒的原因,臉上帶著一絲異樣的潮紅,美目如絲,那雪白細膩的肌膚在醉酒的效應下透出一抹粉色,寬鬆的和服根本無法完全蓋住。
可能是靠得太近,幾縷綱手的柔順黑發輕輕地落在了玄野勝的臉頰上,讓他鼻子一陣癢意。
他不由自主地蠕動了一下鼻子,想要擺脫那輕撓的感覺,然後下意識地深咽了一口唾液。
綱手再次端起麵前的酒杯,她的手指纖細且泛著微醺的粉色,看起來更加誘人。
玄野勝看在眼裡,心中卻生出一種擔憂。
他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按住了綱手的手腕,勸說道:“綱手老師,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然而,此時的綱手仿佛沉浸在悲傷之中,她用力地試圖推開玄野勝的手,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
她現在隻想讓酒精麻醉自己的心靈,痛痛快快地釋放出來。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固執:“放開我,玄野勝。老師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讓我喝個痛快。”
玄野勝鐵枷一般有力的雙手緊緊地扣住她,讓她無法逾越雷池半步,不讓她繼續喝酒,他不希望綱手就此沉淪下去。
“老師!!”玄野勝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綱手隻覺得手腕一痛,玄野勝已經將她的手鬆開。
眼前白影一閃,玄野勝的速度極快,瞬間將桌上的酒杯和酒瓶全部收了起來。
綱手愣住了,她的眼神有些茫然,看著空空如也的桌麵,又抬頭看向玄野勝,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酒……酒呢?
怎麼消失不見了?
酒精將綱手的神經麻痹,再加上玄野勝速度太快,讓綱手產生了一種酒杯與酒瓶憑空消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