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客人們都出手了,她作為半個主人家,也不能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理由都是現成的,根本不用動腦子。
“你們是來參加我表哥婚禮的,不是來找麻煩的。”薑洄抽出了另一根雞毛撣子,笑吟吟開口,“鬨洞房也要有個節製,問幾個問題或者唱首歌就得了,你們覺得如何?”
“不如何。”
無法辨識的某個詭異生物發出不耐煩的聲音。
“既然敢當伴娘,敢嫁來這裡,就得入鄉隨俗,我們來鬨洞房就是給你們麵子,一般人來請我們都不搭理。”
“就是就是。”
“玩一玩又不會少塊肉。”
“欲拒還迎,欲拒還迎。”
“嘻嘻嘻,玩遊戲,快點玩遊戲。”
……
薑洄冷冷注視著這些惡心的家夥,剛才他們還隻有臉變得詭異,現在連身體都扭曲了,手不再是手,腳不再是腳,全都變成黑乎乎的觸須,在空氣中飄舞著。
“入鄉隨俗是吧?玩遊戲是吧?”
薑洄獰笑著挽起袖子,手裡的雞毛撣子朝著一個詭異就抽了過去。
“那我就告訴告訴你,什麼才是我們這邊的風俗!!什麼才是好玩的遊戲!!”
話音落下,薑洄手裡的雞毛撣子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下都精準落在怪物的身上,一下接一下,既不手軟也不留情,一波攻擊下來,硬生生把怪物身上的觸須都打掉幾根。
“來啊,你們不是想玩遊戲嗎?彆跑啊,我跟你們玩這個遊戲是給你們麵子,一般人找我玩我都不答應,你們跟我玩個遊戲又不會少塊肉,跑什麼跑,彆在那欲拒還迎了。”
薑洄跟個關底BOSS一樣,追得那些怪物們“嗷嗷”叫著滿屋子跑,硬生生把一個詭異恐怖片變成了搞笑喜劇現場。
苗小苗瞅準機會上來幫忙,紅發女和短裙女略微猶豫幾秒,也跟著加入戰鬥,幫著薑洄去堵跑得太遠的怪物,免得他們衝出房子。
運動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他剛才本能覺得不對,根本沒參與“鬨洞房”的遊戲。
現在見那些賓客都變成了詭異的樣子,被薑洄抽得不成人形——雖然他們早就不是人形了——運動男恨不得自己立刻從屋子裡消失。
然而不行,他根本無法離開屋子,或者說即便他能離開,也不能就這麼走,規則要求必須參與至少一個互動遊戲,他不認為自己一直縮在角落裡就能完成任務。
所以,還是得參與進去。
運動男苦笑一聲,在角落裡換了個姿勢,等到某個怪物跑到他身邊時,悄悄伸出腳絆了對方一下。
“我覺得這個鬨洞房的遊戲很好,我也能加入嗎?”運動男征求薑洄的意見,“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的那種。”
薑洄掃了他一眼,對方是唯一沒有變化的男性賓客,猜想他可能也是為了解決汙染源而來的,算是隊友,於是欣然應允。
“來吧,趕緊把互動遊戲做完,鬨洞房這個環節就能結束了。”
說到這裡,薑洄側身看向一直坐在床邊沒動過的蓋頭新娘。
“表嫂你再堅持一會,等我把這幫不守規矩的王八蛋都轟出去就沒事了——你放心,我才是正經的婆家賓客,他們我都不認識,跟我表哥也不熟,是那種職業來湊熱鬨的。”
新娘依舊坐得筆直,隻有蓋頭被一陣風吹起,掀到頭上,露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