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前後後見過百十來個外來者了,也沒被他們汙染啊,而且對方也並非不可理喻,自己和他們之間的交易還是挺愉快的。
果然,一旦踏入另一個領域,首先被顛覆的就是對世界的認知,薑洄用報紙卷蹭了蹭下巴,若有所思。
保安大叔的速度挺快的,也就是5、6分鐘的樣子,薑洄前麵的那6個人都被放進了小區。
薑洄避開那攤可疑的黃色汙漬,小心翼翼站到檢測台上,將自己的證件和出入申請表塞進小窗口,然後露出甜甜的笑容。
“大叔,我昨天有事耽擱了,你對比我的證件仔細看看。”
這一次,保安大叔沒有拒絕薑洄,他隻是咕噥了一句“總有不遵守時間的麻煩精”,就打開柵欄放行了。
薑洄晃悠回家,剛打開房門就愣住了,屋裡非但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而且那個不速之客還管她喊“媽媽”。
這個稱呼具有一種特殊的力量,薑洄的腦子一陣恍惚,下意識就要答應,但就在那個“哎”字即將脫口而出時,她恢複了理智。
然後,那個剛才還在她眼裡是個7、8歲小孩子樣子的不速之客,吹氣一樣快
速長高長胖,變成了一個歲數都快能當她爹的男人。
薑洄:謔!這是誰家好大兒!
還有,自己這是捅了怪談窩嗎?
薑洄在心中吐槽著,板著一張撲克臉進門,換鞋,並從裡麵將房門鎖上。
在質問麵前這個不速之客前,薑洄覺得她得先弄清楚怎麼回事,化被動為主動,絕不能被牽著鼻子走。
剛才的瞬間恍惚讓她心生警覺,薑洄能肯定,如果自己當時沒能恢複理智,恐怕就真的要陪眼前這個男人玩“過家家”的遊戲了。
——憑什麼啊!
用頭發都能想到,她這一場遊戲陪玩下來,不但拿不到好處,說不準還會有性命之憂,這種賠本買賣誰愛乾誰乾,反正她不乾。
說起來,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好像最開始的隊伍裡就有他,既如此,其他人會不會也被分到了小區內的其他地方?
薑洄深深地看了眼忐忑的中年男人,淡淡開口:“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彆跟個木頭一樣戳我眼前。”
男人立刻點頭:“好的,媽媽。”
說完,他轉身朝次臥走去。
薑洄一陣惡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對方要是保持剛才那種虎頭虎腦小男孩的樣子,這一幕還能叫可愛。
現在麼,隻剩下了辣眼睛。
薑洄:我有錯就讓規則來製裁我,為什麼要用這麼個奇葩事件。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打發走那個超齡兒童,薑洄迅速在房間裡轉了起來,然後立刻發現了不對勁。
薑洄住的房子是她父母留下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以前父母住主臥,她住次臥,後來父母出事後,她搬到了光線更好麵積也更大的主臥,將次臥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