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過的最高等級,目前就是3星,和前麵兩個等級的比起來,黑霧擁有更主動的攻擊性。”
薑洄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儘量把自己的感受解釋得清楚一些。
“前兩個等級的黑霧也能讓人難受,但那種難受是因為黑霧本身的緣故,就好像是遊戲裡常說的‘被動攻擊’,隻要它在那,就能散發那種令人恐懼和不安的精神攻擊。”
“但是3星黑霧不一樣,它擁有‘主動攻擊’的能力,那玩意兒直接突破了我的車窗,直接鑽到了車內。”
柳教授記下了薑洄的話,調查員協會裡也有不少人經曆過3星的黑霧通道,對此內部是有資料記載的,本來不需要詢問薑洄這樣的編外人員。
但考慮到汙染是變化的,資料庫中的樣本越多越好,時間越新越好,柳教授提出的這個問題是很有必要的。
身為調查員協會的長老,柳教授負責的區域就是有關汙染的變化,要隨時觀測各種穩定或者不穩定的汙染,查看它們是否有繼續進化的趨勢。
對待汙染的變化,多謹慎都不為過,畢竟細微的差彆也會帶來無法想象的災難。
堅持跑在外勤第一線的調查員已經很少了,每一個人都很珍貴,協會不願承受任何減員
的損失。
柳教授問完,現在又輪到了薑洄的時間。
“你們應該知道,我在朝著願望屋前進,雖然現在還在爬樓梯中,但遲早能爬上去的。”
薑洄斟酌著措辭,想讓自己的表達既含蓄,又能準確傳達出她的意思。想要移民這種事,說出來總感覺有些不好,她可不想因為這個就被世界意識注意到。
“等我進入願望屋後,我能過上想要的生活嗎?就是那種可以儘情交朋友而不用擔心她們會隨時消失、不會有莫名其妙的外來者非要進入我的房間、也不用隔一段時間就去醫院檢查我的汙染情況……我這麼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柳教授點頭,看向薑洄的目光中帶著笑意:“你想去外來者的世界,對嗎?”
薑洄大驚失色:“你怎麼就這樣說出來了!這種話不該是你知我知但不說破的嗎?”
柳教授被薑洄的樣子逗笑了,齊衡則將臉轉向牆壁的位置,就好像上麵的某條裂痕特彆好看,突然就引起了他的關注。
“彆擔心,孩子。你不是第一個想要逃離這個世界的人,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有這樣想法的人很多很多,你就算在街頭大喊一句‘我想離開這個世界!’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柳教授安撫著薑洄。
“就像是我的這個老夥計,他在被迫擔任文職工作之前,也曾是調查員中的佼佼者,見過很多很多的外來者,並從他們那邊得到了許多有意思的訊息。”
說到這裡,柳教授用手肘戳了戳旁邊的齊衡:“我認為這裡由你來解釋更好一點,你覺得呢?”
齊衡被戳,隻能不耐煩轉過來,他想拒絕,但對上柳教授那雙含笑眼眸後,抗拒的表情漸漸緩和。
“首先,我不老。其次,我現在也是優秀的調查員。最後,規則不會因為你說了什麼,就會突然把你回收——那些外來者天天把‘一拳打爆地球’、‘這個世界毀滅吧’之類的話掛在嘴邊,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薑洄張了張嘴,想說外來者的世界意識和我們的可能不一樣,畢竟他們世界可沒有隨時會將違反規則的人格式化的存在。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齊恒不耐煩地開口說道:“不因言獲罪,懂嗎?生活在這麼一個操蛋的世界,人們總得有個發泄壓力的
方法——罵兩句世界意識,或者詛咒一下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你以為隻有你想移民嗎?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想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多得是,數都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