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祠堂,自然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那位置建在後花園的最深處,先要打開一扇緊鎖的門,再穿過長長的甬道,然後才能抵達目的地。
楚老爺和楚夫人走在最前麵,之後跟著本次的主角楚家幼女,她兄姐走在最後,並且負責鎖門。
然而當薑洄以為她得翻牆過去時,卻意外發現門並沒有被完全鎖上,她隻要把手伸進門縫裡,將掛在上麵的鎖頭拿下來就能進去。
“你覺得是陷阱嗎?”薑洄進門之後照原樣將鎖又給掛了回去,“我倒是覺得不太像,仿佛他們在故意給人留門。”
果果認可薑洄的猜測:“我跟姐姐想的一樣。”
薑洄“嗯”了一聲:“大概是給章管家留的門,你覺不覺得,這件事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果果猶豫片刻,還是點點頭:“姐姐說得對。”
雖然她不理解為什麼是越來越有意思,但既然是司機姐姐說的,那一定有她的道理,自己不懂肯定是因為自己還小,不會大人們說的那種謎語。
穿過長長的甬道,前麵就是楚家祠堂的位置,薑洄彈出迷你小巴車的利刃,對果果做了“噓”的動作。
正如薑洄想的那樣,祠堂的門也是虛掩著的,然而楚老爺正背對著大門進行儀式,他什麼都沒發現。
然而薑洄隻在門縫那邊看了一眼後,就果斷放棄了這個地點,這裡太暴露了,裡麵的人也能發現,後來再來的人也能發現,到時候真來個前後夾擊,她想跑都費勁。
而且門縫的視野太狹窄了,就剛才看的那幾秒,薑洄連裡麵的人都沒看全,更不要觀察整體情況。
得找一個方便行動的地方,薑洄想,然後盯上了祠堂上方的窗戶,看起來挺不錯的。
建造祠堂的時候,楚家人也沒想過有人會大晚上跑這裡爬窗戶,所以非但沒有特殊防護,還在不經意間製造了許多可攀爬的借力點。
於是,薑洄背著小西瓜果果,手腳並用,敏捷地攀上祠堂的牆壁,並順著那些大大小小的著力點,很快來到了祠堂側麵窗戶的位置。
薑洄趴在傾斜的牆麵上,隻在窗戶的位置露出腦袋,儘力減少自己被發現的可能。
果果有樣學樣,薑洄探頭的時候她就跟著,薑洄收回的時候她也學著往回縮,
主打一個跟隨技能滿點。
祠堂裡楚老爺已經念完了最前麵的流程楚家幼女站到了儀式中間隨後薑洄上一次感受到的那股令人不爽的惡意再度出現而天空也變得陰沉下來。
不是天黑後的那種自然天色而是像她之前在楚家古宅時那樣每去過一個房間後就會往下陰沉一個度。
“原來那個時候他們也在這裡搞儀式嗎?”薑洄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軟泥肉山出現後將消滅所有留在楚家古宅的客人……所以那時候我們才會受到攻擊。”
事到如今差不多已經都串起來了現在隻要耐心等待汙染源出現就行了。
薑洄仔細觀察著那個儀式法陣上麵的圖案紛繁複雜是她看不懂也無法描述或者複製出的紋路雖然她在很努力地去記憶然而卻是一無所獲。
就像是她手指下的那個圖案明明是按照儀式法陣中某一部分繪製的但當薑洄低頭去看時卻隻能看到一團蚊香樣的圖案。
而當薑洄抬頭去法陣上尋找原圖時卻發現無論怎麼看都無法找到自己之前看的那部分。
於是在知道這玩意兒不是她能記憶和理解的之後薑洄徹底死心並不再關注法陣而將注意力集中到接下來的儀式步驟上。
其實也沒什麼步驟隻有楚家幼女跪伏在法陣中間用一把銀色匕首割開自己的掌心鮮紅的血液以她為中心沿著法陣上圖案的紋路快速蔓延著。
祠堂內不知何時響起了空靈幽怨的鋼琴聲具現化的音符螺旋一樣圍著法陣盤旋而上四周點燃的蠟燭火苗開始明明滅滅的忽閃不停空氣中那股令人作嘔的黏膩惡意越來越重。
薑洄凝神靜聽仿佛有許許多多的東西在爬行。
黑雲籠罩了整個楚家古宅遮蔽了天空中所有的光無數比黑夜還要黑的影子從不知名的藏身處鑽出來舞動著它們的觸須從四麵八方朝著楚家古宅奔湧而來。
法陣中楚家幼女怪異地站了起來準確一點她飄了起來。
仿佛被放光了全身血液的少女肌膚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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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節)四肢自然垂下她低垂著頭將脆弱的脖頸暴露出來既像完美的祭品又像是待宰的羔羊。
她緩緩向上飄著、飄著、直到與側麵的窗戶平
齊時,楚家幼女倏然抬頭,眼睛直勾勾盯著窗外。
卡在幾秒之前收回腦袋的薑洄貼在牆上,儘量放緩呼吸,她不確定這時候是不是應該衝進去,還是要再等一等。
就在薑洄思索間,忽然感到有人戳自己,她低頭一看,發現果果正在對她比劃口型。
[儀式,結束了。]
果果隱藏任務中的“觀看儀式”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選擇題。
就在這時,窗戶內突然爆發出極大的閃光,緊接著就是光是聽都會讓人毛骨悚然的淒厲喊叫。
薑洄顧不得許多,立刻趴在窗戶上往裡看去,然而楚家幼女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噴濺得四處都是的鮮血,以及淋了楚老爺滿身的肉塊和肉末。
楚老爺的臉色很難看,這表示儀式失敗了,而且他所信奉的神明在用這種殘酷的方式拒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