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清楚的記得,二十年前,他在外遊曆的時候聽聞上塵宗被叛徒闖入,估計就是宋清微來上塵宗將溫清雅救走。
問題就在這裡。
按照留影珠所留下的留影,溫清雅入魔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宋清微。怎麼宋清微突然又良心未泯將溫清雅救走,溫清雅又怎麼跟宋清微搭夥搞了個碧血宗呢?
沈聽瀾不理解。
還未等沈聽瀾理解,溫清雅已經不耐煩的將白清柔按在地上摩擦,強大到無法反抗的魔氣,白師叔已經戰鬥到力竭。
現在想來,能夠與溫清雅一戰的隻有顧師叔。
可現在他們在南洲,在溫清雅的地盤,顧師叔沒法天降神兵拯救他於水火之中。
溫清雅隻把白師叔打的不能反抗,卻並未下死手,下一瞬,魔氣來到沈聽瀾麵前。
“且慢!”靜虛手持佛珠,打一把油紙傘,樸素陳舊的僧服即使沾了泥土,依舊仿佛沐浴著聖光。
沈聽瀾都要感動壞了!靜虛師父!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溫清雅真的停了手。
因為來的不止僅有靜虛師父一人!
“清雅,你怎麼來了?”溫清雅驚訝回頭。
後來者穿著單薄的青衫,烏黑發長發乖順的垂在腰側,點點的雨濺在他的衣擺。朦朧中的青衫男子舉著油紙傘緩步而來,像極了一副水墨畫,仿佛隨時會因浸滿了水漬而破爛。
那人微微的抬起了油紙傘,露出了他的臉。一樣長相的兩人四目相對。天生含笑的麵龐上隻感淡淡的哀傷,或許是今夜的雨太大了些。
“陛下,你來這裡是在做什麼呢?”他語氣很輕的問道,若是普通人估計都聽不清楚,但是他們俱是修士,即使雨下的再大,那一句問話也聽的清楚。
“雨太大了,你身體不好,回去吧。”溫清雅道。
“嘭!”
又一道黑衣身影從門外伴隨著清脆的一聲響,邁入而來,滑倒在地,乾脆不起。
墨樾!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丟臉啊!上塵宗的臉都要被你丟儘了!
不幸的是墨樾摔倒,還摔了個狗啃泥,幸運的是他穿的是一身黑衣,看不太出來。墨樾可能也自知丟臉,乾脆趴在地上不起來,將縮頭烏龜做了個徹底。
一枚珠子從墨樾的手中溜了出來。
那是留影珠。
影像慢慢的揭開那百年前最後的一抹神秘,但是溫清雅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阻止這一切,但看到紙精溫柔的想要知道一切的眼神,還是退卻了。
*
溫清雅在翻著一卷書,翻得飛快,讓人看出來他實際上心緒不寧,並沒有將此書看進去。
接著他猛的抬頭。
又在看鏡子裡的自己。
就像之前的孫清然總是看鏡中的自己一樣,溫清雅現在也在無時無刻的審視自己,隱隱有了走火入魔之兆。
他又念了一段清靜經。
“清然還沒有出來……師父,那則預言為什麼要壓下不讓人知曉呢。”已經從宋清微口中了解到占星閣預言的溫清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我絕不會走向預言那一步的。”溫清雅暗暗道。
或許有時候,天命真的非人力所能改。
“大師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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