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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看著靜虛師父蒼白的臉色,倒也不是猜不出來。沈聽瀾一個不暈船的人對其他暈船的人表示深切的同情。

“靜虛師父是北洲人?”

靜虛避而不答,道:“我自幼孑然,拜入萬佛門下才得安定。”

沈聽瀾自覺戳了痛處,也不在揪著繼續問下去。爬在欄杆旁,將白清柔編纂的新身份告知了靜虛。

靜虛笑道:“沈施主,令姐已看破紅塵,今後吃齋念佛,潛心向善,豈不妙哉?”

飛速進入身份設定的靜虛當即開演,對著並不在此處的白師叔的假身份開始捏造不存在的事情。

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嗎?!

靜虛的神情擺明了:不打誑語而已,他確實沒說謊。畢竟這些本就不是真的,他隨便加些細節也無傷大雅。

這一波,屬實讓你拿捏住了。

沈聽瀾也毫不退讓道,“我姐隻是寡婦了,為什麼要去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你這和尚怎麼還空口白牙,汙人清白呢?”

“非也,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沈柔施主於佛一道有慧根,是得了上天點悟,注定要遁入空門的。早晚而已,你何必貪戀世俗的苟且?”

“世人皆赤條條來,衣冠整齊而走。那你們僧人怎麼不赤/裸裸於世間行走,非要惹上世間塵埃呢?”

這些年,他嘴皮子功夫一向戰無不勝,除了上次意外輸給了墨樾那個不要臉的!

“妙啊。”拿著兩把傘的白清柔聲音遙遙的傳來,她捧腹笑起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圓圓你這麼能說會道啊。”

墨樾卡了一下殼,舉著傘遮了遮白清柔被雨淋到的地方,“姐,您身子不好,當年流的那個孩子傷了身體,早勸你好好養身體,又非要……我那侄兒也不至於……如今天漸冷,多添點衣吧。”

沒有人設,代表墨樾可以隨意發揮,他已經為自己的長姐構築了一個流產後不好好將養身體,反而是非要生個孩子,結果孩子病弱逝世的劇情。

也不知道墨樾是盤算多久才編了這個劇情,一看就是老心機怪了。

“越兒長大了,以前你都是蹲在泥坑裡玩泥巴的,如今也會關心姐姐了。”白清柔微笑著掐了墨樾一把,接著故作感動垂淚道。

不要開始上演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啊!

彆說,白師叔一身白衣清麗脫俗,真有了幾分“女要俏,一身孝”的意味。

“給你們倆送的傘。可真讓我好找。”白清柔道。

“謝謝姐姐。”沈聽瀾舉起傘,才發現自己的外披已經浸滿了雨水。

“時辰不早了,回房休息吧。再走個兩三天,就要到東洲了。”

這就像是一場送彆雨,灰蒙蒙的,像是籠了一層薄紗。這一場雨不像南洲溫柔的小調,而是一首哀婉淒涼的離彆曲,像是在揮彆了他們離開南洲的背影。

雨後必天晴,世間定理。

第二天是個豔陽高照的大晴天,風吹過海浪帶著鹹濕的氣息,空氣中有些潮濕,但並不顯得悶,反而帶著些清新的味道,讓人神清氣爽。

睡一覺起來的沈聽瀾隻覺得一身的疲憊都消失了。

相比其他努力修煉不知天昏地暗的修士,沈聽瀾簡直是悠哉過頭了。沈聽瀾在內心默默地譴責了自己一番,就將這點子心虛拋之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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