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山下有過一麵之緣的老者,他的胡子花白,雖然嘴上恭敬,但是看待墨樾總是帶著幾分看不上眼。
老皇帝病重之下,唯獨安排他的五弟做東洲使者去上塵宗尋墨樾,倒是看不出老皇帝是信任極了對方,還是瞧不上他。
“可以排除你六哥。”白清柔揉了揉眉心,“你六哥遁入空門,進了萬佛寺,先前萬佛寺那一難,也跟著一起沒了。”
墨樾又是悶悶的一聲嗯。
“八弟九弟名聲不顯,也沒那麼大的能耐。”墨樾道,“重點還是放在另外幾個兄弟姐妹上吧。”
沈聽瀾盤算一番,道:“那就隻剩下,大哥、二哥、三哥、三姐、六姐,你那堂哥和四叔。”
墨樾又在抓麻,“怎麼還有那麼多人啊!”
白清柔忽然抓住墨樾,“噓,有人。”
他們三個隻不過是找了熱鬨的攤販外頭坐著聊天,周圍百姓來往許多,他們也不顯氣勢的混入其中。
但都這樣了還能有人盯上他們?
“我確信以及肯定,就是草帽派來的人。”墨樾道。
與此同時,靈力炸毀了攤位,百姓驚叫出聲抱頭鼠竄,明顯來者不善!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白清柔尤甚。
“當街出手,波及百姓,實非修士所能為!”白清柔目光如炬,射向來人。
來圍攻他們的有一名金丹真人和三名辟穀期修士,下手狠辣,招招置人於死地,全然不顧周圍人性命。
行事作風完全不似修真界中人。
沈聽瀾也不再猶豫會不會暴露身份,拿出四季劍,一招穀雨,滿天柔婉的劍法如雨水飄揚,青色身影輕鬆壓製三名辟穀期修士。
白清柔更是已經將那金丹真人壓著打。
雖然同是金丹真人,但是金丹與金丹之間的區彆,可比人和豬之間的差距還要大,正如白清柔是修煉多年的劍修,專修劍法,劍法精妙已達化臻之境。
能夠跨境界打元嬰修士還不落下風。
來挑事的四個人迅速的就被擒獲。
……
另一邊的墨潯自己與自己博弈下著圍棋,此時白棋已經被黑棋圍剿殺的片甲不留,但是她捏著一顆白子,仍舊繞有興致的繼續對弈。
“培養一個金丹修士可不容易,安樂王爺可真大方。”身穿白裙,卻搭紅色外衫的女子找了個地方坐下,無不在意的說道。
“林姑娘怎麼來了。”
白裙紅衫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看似銷聲匿跡的林宛!
她叛離縹緲宗後沒有回到魅魔的領地,竟是來到了東洲。
“現在黑棋可真狼狽。”林宛平靜的說著,語氣卻怎麼聽都像嘲諷。而墨潯似乎已經習慣了林宛說話的腔調,淡淡的回複了一句。
“或許黑子還有翻盤的機會。”
林宛:“你在白日做夢。”
“林姑娘不懂圍棋,要知道……”
還未等墨潯說完,林宛一掌將棋盤連著底下的石桌一起拍碎,語氣依舊平靜的重複了一遍,“我說了,你是在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