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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虛師父, ”沈聽瀾躊躇道,“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西洲嗎?”
靜虛搖了搖頭道:“小僧已經叨擾上塵宗幾位道友多日, 如今也該獨自遊曆,看一看這大千世界。”
“遊曆的話跟我們一起去西洲不也一樣嗎?”沈聽瀾道, “而且殘害萬佛寺的凶手還未抓住, 你一個人行走在外, 多危險啊!”
“若是怕危險,就不會選擇修真這一路途。況且,我還有必須要度之人, 這是小僧生來的職責。隻是怕是無法去西洲了。”
“是不能還是不願……靜虛師父你不想去西洲?”
“我想去的與不想去的是一地。”靜虛道, “沈兄, 小僧信你一定能夠當好救世主的身份。”
“前路漫漫, 小僧就送沈兄於此了。”
靜虛師父去意已決,他是怎麼都攔不住的。
“等了解西洲事宜, 再聚在一起吃一頓。墨樾還打答應了給我們準備東洲的大餐呢。”
沈聽瀾與靜虛各自的走向了各自的方向。
從東洲往西洲去就需要先翻過這層巒疊嶂的山峰, 沈聽瀾又想起了他與墨樾告彆時的情景。
墨樾也夢見了劇情書的內容,並且夢見的更多更具體。隻是沈聽瀾並不知道墨樾關於劇情書究竟知道多少, 那人慣會糊弄, 隨便調笑幾句就可以轉移人的注意力。
這一次的離彆, 墨樾依舊如此, 那樣悲傷冷酷殘暴的樾帝似乎隻是一場幻覺, 一場突如其來的幻覺。
而墨樾表現的也正像這一切都是幻覺。
他依舊還是那個不學無術吊兒郎當的墨樾。
沈聽瀾站定了腳步, 看了西洲的方向,又看了癱在樹杈上裝死鳥的鳳息,呆在林中詩情畫意的編織花環的師徒二人。
那就準備往西洲去吧。
“顧師叔,裴岐,我們出發吧。”沈聽瀾道。
“好。”
沈聽瀾正準備禦劍飛行,誰知道靜虛又回來了,俊美和尚的臉上寫滿了無辜,靜虛道:“南洲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啊。”
沈聽瀾:……
靜虛師父您總是迷路就不要自己出門了啊!剛剛的傷感一下子就無了。
給靜虛指了路,如同操心的老媽子看自家很少出門的孩子去遠行,心中焦慮難蓋,但是孩子大了,總要出去看看的。
目送靜虛離開,四人禦劍飛往西洲。
西洲多黃沙,不似北洲苦寒,也不似南洲肥沃,高山越過就逐漸失了綠意,之後更是乾脆就全都成了荒漠,連綿幾萬裡的荒漠不見絲毫的人煙。
沈聽瀾剛停止禦劍飛行,然後就吃了一嘴黃沙。
“呸呸呸!”沈聽瀾在吐沙子。
鳳息給了沈聽瀾一個眼神,媚眼如絲,拉拉扯扯,含情的眸中藏著數不儘的情愫仿佛驚世的歌女的琵琶一曲,河邊等待歸人的癡兒,正如新葉換舊葉,滄海變桑田,舊人依舊,隻盼你回頭。
“鳳息,眼睛進沙子了?”
“我變作原型,聽瀾你抱著我可好?”
“不要光想著偷懶。”沈聽瀾教訓道。
鳳息委屈巴巴的又給了他一個眼神。沈聽瀾拒絕接收。
“這邊不知怎麼,禦劍飛行過不去了。”沈聽瀾被此地方強迫降落,又吃了一嘴沙子十分的不爽。
被略過的鳳息倒在地上說什麼都不起來。
顧清雪沉默許久後,沉靜地拔劍。
“這倒也不必拔劍吧顧師叔。”
顧清雪未答,一劍將這地方的地皮劈地分裂,正如冷冷的夜間寒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