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貓在這片難得的荒草裡的是顯眼的青與顯眼的紅。
“我們真的要這麼愚蠢的蹲守在這裡, 等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的魔修嗎?”鳳息突然從一旁的草叢裡站了起來, 揉了揉自己魅力無限的麵龐,他身上的衣服早就換成了原先的一身紅衣, 明明早就該審美疲勞的沈聽瀾依舊會時不時的被鳳息的耀眼閃瞎。
沈聽瀾拽了拽鳳息的衣擺,另一隻手比劃一個一字放在嘴邊說道, “噓——”
“噓你個大頭鬼, 這麼蠢的事情, 你怎麼不找你好師弟?”鳳息罵罵咧咧道,“你找裴岐啊,不然你找那個傻不愣登的江元酩。”
沈聽瀾眼睛依舊盯著陳府的大門, 嘴裡卻熟練的順毛道:“他們哪裡有鳳息你靠譜啊, 快蹲下, 我有預感那個魔修一定會來陳府。”
或許沈聽瀾點亮了烏鴉嘴技能(?), 也可能是言出法隨技能,總而言之, 沒過多久, 將自己藏的掩飾的魔修身上散著屬於魔的氣息出現在了附近,也許是太急著進入陳府中, 反而是沒有留意周圍的環境, 急匆匆的竄了進去。
“來了, 追!”
沈聽瀾一個箭步衝上去, 極為熟練的翻牆而過, 院中光禿禿的大樹, 已經拿著根木棍在樹底下刨坑的魔修——這既視感怎麼這麼熟悉啊!
沈聽瀾很想禮貌一問:您是在葬花嗎?
實際上沈聽瀾迅速使出大寒一式,那魔修扔掉手裡的木棍一個後翻身躲開了這一擊,似乎是極為熟悉沈聽瀾招式的人下意識的行為。
昨夜天色太晚,如今青天白日,這魔修依舊著黑衣,蒙黑布,深邃的眼中閃過恐懼的神色,接著毫不戀戰的就要跑走。
“這是要往哪去呀~”鳳息一掌劈砍而下,擋住了魔修想要溜走的路線。
“還不露出真麵目來?”
魔修似乎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在原地沉思著。
沈聽瀾也卸了部分靈力,昨夜顧師叔打傷了對方,鎖了魔氣,受了傷還不老實,他在內心瘋狂的碎碎念。誰知道那魔修沉吟半晌,竟是拿出一把匕首就要刎頸自儘,沈聽瀾大驚,靈力提升速度就要奪下匕首,下一瞬,魔修的匕首從脖頸處轉向沒有絲毫防備的沈聽瀾——
一旁樂嗬嗬吃瓜看戲的鳳息也嚇得連忙出手要那人性命。
腦瓜子被匕首敲了一下滿臉懵逼的沈聽瀾下意識的幫忙擋住了鳳息的攻擊,不過可惜的是魔修溜走了。
“你擋我乾什麼啊!”鳳息氣鼓鼓道。
而還在懵逼的沈聽瀾摸了摸天靈蓋——任誰被明晃晃的白刃晃了一下又被刀柄敲了腦瓜子都會懵上那麼一會吧!
“先追,等等再解釋。”
敷衍了炸毛的鳳凰,二人又隨著魔修的魔氣前去追逐,但是魔修逃的太快了,他們隻能含恨放棄抓捕對方,回到了租住的院子。
“我們回來了。”
“怎麼樣!抓到魔修了嗎?”江酩特彆積極的湊了上來。
“沒。”
江酩一瞬間又變得很失落以及格外的抓狂,“我出來這麼久了,師門怕彆是已經下了我的追殺令了吧!”江酩原地化身自閉的蘑菇,很顯然,對方想要找個是在幫忙抓魔修才沒有及時回宗門的借口,而這條道顯而易見是行不通的。
“安息吧。”
江酩迷茫的抬頭看向沈聽瀾,“聽瀾,你是不是說錯了,應該是‘安心吧’?”
沈聽瀾殘忍的搖了搖頭:“不是,就是提前跟你說一聲安息,我怕到時候去了掩月宗,就來不及了。”
江酩感動壞了,當場流出了眼淚。
鳳息拍了拍江酩的肩膀,為這個自從在西洲邊境遇到了他們這一群人後,就上了賊船再也下不去的傻白甜表示默哀。
江酩進行了自我安慰後迅速恢複了活力,仿佛是天生就不知道愁字該怎麼寫:“沒事,師父他最疼我了,肯定舍不得打死我!我今天再努力抓住魔修,明天我們就啟程去掩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