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發奎瞪大眼睛:“啥?你小子不是誆我吧?張遠那臭小子就一個初中畢業,他還能娶個女秀才?”
楚天點頭:“除非你們家還有一個女孩。”
張發奎搖頭:“沒了,當年哥倆,老大掉河裡死了。就剩下這麼一個,讓我給慣的沒樣子。”
楚天當然知道這件事,他就是故意這麼問的。好讓老人寬寬心。
楚天煞有其事的說道:“那應該就沒錯了,您兒子晚婚,大概在三十歲以後,但女方來頭不小,你們家在這一代徹底轉變。”
“而您兒子呢,雖然眼下浪蕩,但看您的麵相就知道,他應該為人義氣,結交四方好友。而他一旦明白了自己的路,就會立即起家。做個萬元戶什麼的都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張發奎雖然嘴上說不信,但眼角都快笑開了。
楚天把張發奎哄得開心,他要楚天一會兒送錢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跟自己好好喝兩盅。
楚天答應後,就立即去送貨。
原本的計劃是送完貨就能拿錢。
但事情有了變化。
宋青山,動了歪腦筋。
楚天把貨按照約定送到工廠。
他一下車,發現宋青山並沒出來。
於是楚天問道:“宋青山呢?”
工人們你看看我看看你,而這個時候總務科的馮安民小跑過來。
“楚兄弟,嗬嗬嗬,楚兄弟啊,真不巧。剛剛宋科長出去了,說是有急事!”
楚天眉毛一挑。
他不在,就不能驗貨,不驗貨,那就沒辦法繼續結算。
楚天明白,這就是宋青山打的小九九。
關於這一手,楚天可是防著的!
而此時,在廠區樓上,宋青山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院子裡的四輛卡車。
廠長有些擔心的看著宋青山說道:“宋科長,你就不怕他走了麼?”
宋青山自信的說道:“怕啥,車都進來了,還能怕他跑了不成?”
“再說了,他是租的車,還能一直在這乾耗著?我們耗得起!他耗得起麼?”
“隻要他把糖卸了,簽了送貨單,後麵要給多少錢,那就是咱們說的算的!”
廠長眼睛一亮。
確實,這批糖買的肉疼,宋青山這個辦法,確實高!
汽車入場,但驗貨的沒來,司機有些不難煩的問楚天:“兄弟,我們還有彆的事情,要不然先卸貨?”
楚天想了想,接著說道:“師傅,這樣,你們一共四輛車,今天要是耽誤了,我給你們一人五十塊,你看行不行?”
司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一天就給五十?也太好了吧?
既然是這樣,司機們也沒啥意見,回去就說車壞了。
回不來就行了。
想了想,大家夥同意了楚天的請求。
司機這邊安穩下來,馮安民看時機差不多了,於是問道:“楚師父,要不,咱們先卸貨,簽單之後您在這兒等著。我們這麼大的廠子還能差你這點錢麼?”
“而且,我們廠子就在這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是?”
楚天笑了:“我這四車糖,是你們廠訂的,現在驗貨,你就想收?那你想啥呢?宋青山不來,這車糖我看誰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