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廣生氣的在屋子裡直跺腳,老婆氣的哭個不停,一直嚷嚷著要離婚。
薑殿軍說實話,他沒見過這場麵,完全懵了。
他也說不準,這些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弟弟。
心裡也在暗暗想:“我果然是隨根兒啊,不過有啥說啥,我比我爹,差遠了,跟他比,我就是個小卡拉蜜啊!”
薑廣生現在百口莫辯,外麵出廠子裡的職工都在看熱鬨。
這熱鬨,真的不一般。
估計,好多人活一輩子也看不到這樣的場麵。
終於,馬慶國和徐國華帶著人來了。
他們其實早來了。
隻是聽到外麵有人喊,馬慶國拉著徐國華在院外聽了有一會兒了,根本就沒進來。
馬慶國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這場麵他也沒見過。
一來是在想這事兒怎麼解決。
二來,其實也是看熱鬨。
徐國華更是了,他根本就不想管。
他覺得,薑廣生這王八蛋一直坑楚天,這幾個孩子在這兒認爹,這也不犯法啊,他們能說啥。
看熱鬨唄。
可總這麼鬨,那也不是回事兒啊。
所以,看差不多了,才走出來維持局麵。
張遠就在一旁背著手看著熱鬨,他看到馬慶國和徐國華來了連忙打招呼:“馬所長,徐所長,您二位怎麼來了?”
馬慶國看看張遠,接著沉聲說道:“楚天叫你來的?”
張遠搖頭:“沒,我就來熱鬨,夜襲寡婦村,這熱鬨一輩子也看不到一回。”
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張遠本就是個老油條,再加上,楚天已經教過。
他說話算是滴水不漏。
馬慶國看看那些小年輕又哭又鬨,接著咳嗽一聲說道:“楚天已經撂了,這樣互相給個台階,你一會兒就冒充基乾民兵,跟我一起把人給我轟走,這事兒我不追究你。要不然,你小子也給我等著!”
張遠想了想,接著擠出一絲微笑:“馬所,您說什麼呢,我可聽不懂。但您要是讓我幫忙,那我自然義不容辭,天哥說了。警民合作麼!”
馬慶國歎了口氣,他算是服了楚天了。
他帶的人,都跟他一樣,油嘴滑舌,滿嘴跑火車。
關鍵是你還拿他沒辦法。
馬慶國都懷疑,這小子是學法律出來的麼?
怎麼這麼會鑽空子?
眼下,馬慶國關心的是終止這場鬨劇,他既不關心薑廣生的名聲。
也不關心是不是楚天叫人來做的。
隻要彆把事情鬨大,他們愛鬥就鬥吧!
見馬慶國帶著警察來了,薑廣生這才敢打開窗戶大喊:“馬所長,我在這兒呢!你快來幫幫我,這些人我不認識。他們是來鬨事的,你把他們都抓走!”
馬慶國看到薑廣生就氣不打一處來。
人家楚心悅好端端的一個姑娘,讓他們造謠這頓糟踐。
現在才開始就受不了?
想到這,馬慶國心中暗暗冷笑,接著臉上掛著難色:“這個……薑廠長啊,你這事兒算是你們的家事兒,我呢,最多就是維持維持秩序,事情說清楚了,也就算了,你看看要不行的話,你拿出倆錢,先把他們打發了?關鍵,法律沒阻止認爹啊!”
“你說,他們犯什麼法了,認親是合法的。”
“不然,走親戚串門不都是犯法了?所以啊,這事兒您還是出來說清楚?”
薑廣生這個氣啊,他沒想到馬慶國也這麼說。
雖然馬慶國一來,這些小子不那麼鬨了。
但現在自己的名譽怎麼辦?要怎麼挽回?
最要命的是,馬慶國這麼一說,薑廣生的老婆氣瘋了一樣,撲向薑廣生:“薑廣生,你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我跟你沒完!我要跟你離婚!”
薑廣生跟老婆撕扯起來,馬慶國嘿嘿一笑。
接著他指著薑廣生的老婆說道:“哎?打人可不行啊,這可是犯法的!”
薑廣生的老婆一聽,氣的坐在地上撒潑:“沒發活了!馬所長啊,你給我評評理,這混蛋還讓我怎麼活啊!!他有一個我就忍了,這一下子……弄這麼多!我,我!!我不活了!!”
張遠嘴角一翹,他故意大聲說道:“啊?之前就有一個了?大嫂子,您還真的大人大量,既然都這樣了,您不如彆哭了,忍忍不就過去了麼?”
薑廣生老婆一聽就不乾了:“我忍?我忍得了麼?薑廣生,你這個昧良心的王八蛋,要不是我,你能當上這個廠長?你!我跟你離婚,我要把你掃地出門,我要你身敗名裂!我要去市裡麵告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