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似乎有點不滿,一隻手扶住她的腰,指節扣住,“不要?亂動。”
腰窩都被冰涼覆住,白霧沒得躲,深呼吸了一下調整好心態,從她這個角度看這種?衝擊感太強,索性腦袋往旁邊一偏,避開了視線,眼不見為淨。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偏,剛好對上鏡中自己的視線。
簡直不像自己會有的表情,臉和耳根紅的不像話,一雙眼睛無措晃動。
她視線愈發模糊,鏡中的景象也逐漸模糊,隻有燈光下晃動的影子。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簡直就?像是在……
“這裡很平坦,”邪神掌心貼附上,不輕不重按了按,有些?微不可?置信,“以後就?是從這裡誕生出你的孩子?”
白霧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說這個條件隻是想?拖延時間,畢竟孩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卻沒想?到還會有眼下的這一遭。
她也不敢看鏡子了,直接閉上眼睛,認命般嗯了一聲。
但隔絕了視線,觸感就?更清晰,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冰涼的手指在那小片皮膚上慢條斯理地滑動、停留,像是在畫什麼圖案。
白霧無奈又隻能睜開眼,垂著?眼看向彆處,動了動乾澀的喉嚨,隻希望能早點結束這場折磨。
“你很熱?”
青年忽然問?。
白霧垂著?輕顫眼睫,“沒有。”
一張口嗓子卻又乾又啞。
巫伏聽出來了,看了眼畫到一半的圖案,好心地伸出一條觸手卷起櫃子上的杯子,送到她唇邊。
白霧視線模糊,隻看到杯子透明泛著?一層透亮的光,以為是水,張口喝了下去。
入口才發現是白葡萄酒,她下意識就?要?吐出來。
但邪神大人第?一回伺候人,沒什麼經驗,隻知道舉著?杯子,她被迫咽了下去,還因為吞咽不及,唇邊溢出冰涼的酒液,順著?脖頸流到鎖骨。
“……唔!”
空空的杯子挪開,她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完了,她想?。
牧雲珍藏的酒,年份久遠,口感醇厚,連喝一杯啤酒都會醉的白霧,很快就?暈暈乎乎的,靠著?枕頭,小臉染上酡紅。
巫伏放下杯子,繼續自己的“創作”,女孩喝了水之後安靜了很多,也不再亂動影響他,他很快完成了一大半。
指尖遊移落下,他的手忽然被一隻手抓住了,手指纖細又白,映著?燈光,連關節處都泛著?淡淡的粉色。
“你在畫什麼?”
巫伏抬起眼,看到女孩閃爍著?疑惑的光的漂亮眼睛。
“一隻藍色的……兔子?”
她觀察了一會兒,微微歪了下頭,得出結論。
“是貓。”
“哦,藍色的貓。”
女孩拱了拱鼻子,神色忽然有點嫌棄,“好醜,我沒見過藍色的貓。”
“這種?醜醜的貓,一定?也會被貓群嫌棄,沒人要?,才滅絕了。”
被直白嫌棄了的邪神:“……”
他對於女孩的態度有點新?奇,不再稱呼“您”,而且說話這麼直接,也不膽怯了。
隨著?她說話,有淡淡的白葡萄酒的香氣逸散,巫伏忽然想?起床頭櫃上那杯水是聞栗替他倒的酒,隻不過他沒有喝。
喝醉了?
很奇怪,他被這麼說也沒有覺得生氣,反而對她喝醉後的狀態有些?興味,看著?她:“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