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觸手幫襯著掖好邊角,然?後就乖巧待在她懷裡?,隔著一層衣料, 熱意融融地暖著小肚子。
“……”
白霧半垂著眼,軟聲:“謝謝您。”
巫伏看她蒼白的小臉總算有了一絲血色, 不?輕不?重?哼了一聲,轉過?眼來開車。
孱弱不?堪的人類。
晚上十一點,車在淮水區7號彆墅內停下,巫伏看向女孩,她已經靠著車窗安靜地睡著了。
巫伏下車, 繞到副駕駛, 動作很輕地打開車門, 手臂穿過?她的腰窩和腿彎,連著絨毯把她抱了起來, 走進彆墅。
客廳裡?亮著燈, 小鬆鼠正以?鬆鼠的樣子窩在沙發裡?,抱著一罐薯片邊看電視邊吃, 看到青年進來,立馬支棱起了尾巴。
“邪神?大人, 您回來了。”
巫伏沒有理她,抱著熟睡的女孩徑直上了樓,進了白霧的房間。
說是她的房間,其實他每天晚上也?都跟她住在一起,這間房的隔壁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了。
床頭?櫃旁花瓶裡?插著幾支百合,淡淡的香味縈繞在床畔,這幾支百合是昨天從花廳裡?剪下來的。
他之前發現她總是喜歡點著各種各樣的熏香睡覺,但?那些蠟燭製品裡?都有不?健康的東西,於是就不?讓她點了。
可是斷了熏香後,她總是睡不?安穩,時不?時驚醒,待在他懷裡?有時還會哭。
他這才意識到,她好像並不?隻是單純的喜歡有香味的東西,而是待在有香氣的環境裡?才能讓她覺得安心。
於是他就剪了一些鮮花放在床頭?,有花香之後,她果然?睡的安穩了很多。
早上她起晚了,離開時匆匆忙忙的,換下來的睡裙還在床上放著。
巫伏把女孩放在柔軟的床上,本想?拿起睡裙給她換上,指腹摸了摸真絲睡衣有點涼,轉身去了衣帽間拿了一身棉質的睡裙。
經曆過?上次的扯斷內衣扣事?件,邪神?大人研究了一下這種扣子的解法,這次很輕易地解開,幫她套上棉質睡裙。
沉靜目光掃過?女孩平坦的小腹,白皙的皮膚上幽藍色的蝴蝶輕輕扇動著翅膀,落下淡藍色的翅粉,裹挾著惹人躁動的血氣味道一同湧入肺腔。
她的血對他依然?有很強的誘惑力,並且越來越強,和她接近的每一刻這種味道都在催使著他內心深處的欲望。
尤其他喝過?她的血,已經嘗到了那是什麼味道。
香甜,毒藥一般鮮亮誘人。
像是乾涸的沙漠深處,饑渴數日的旅人,看到枯樹上結出的最?後一顆殷紅蘋果,隻是看著就難以?抑製摘下她的衝動。
——吃掉她。
緩慢地、享受地,
喝光所有的血,一滴都不?剩的融入骨血,
讓她成為他的一部分?。
……
但?他始終沒有這麼做,說不?清的,一種奇怪的東西壓抑著這種本能與衝動。
“唔……”
女孩像是痛了,眉頭?皺了起來,想?抱著熱乎乎的觸手貼著小肚子,手卻撈了個空。
巫伏把觸手又?貼了上去,她抱著翻了個身,眉頭?才舒緩下來。
不?過?……
巫伏單膝跪在床畔,觸手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她今天隻吃了一點糕點,晚上也?沒吃飯。
思索了下,他分?出來個粉紅水母,往女孩懷裡?一塞,給她蓋好毯子,轉身下了樓。
樓下啃著薯片的小鬆鼠看著青年從樓上下來,走進了廚房,並沒有在意,應該隻是來倒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