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當時的回答讓他豁然開朗:“不敢說懂,但我能感覺到,在不算關係是否親近、是否了解品行的情況下,娘對其他人的態度皆是一視同仁,是無關身份地位的平等對待。”
當時的娘拍了拍二弟的肩膀,語氣中帶著欣慰的道:
“還是你懂我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與你們說,我以前接受的教育和你們完全不同,在我這裡,對人隻有親疏遠近,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駱陽用的詞非常準確,就是一視同仁,是無關身份的平等對待。
可能在你們眼裡,他們是簽了賣身契淪落為奴籍的低賤之人,在我的眼裡,他們與那些有錢有勢之人沒有任何區彆,隻要同樣都是人,便不應該得到區彆對待。”
這段話在他腦海裡回蕩好久。
她說,在她那裡,對人隻有親疏遠近,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她說,隻要同樣都是人,便不應該得到區彆對待。
因為自己之前經曆的事情,他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不肯麵對現實,即是現在想清楚了,願意與新來的後娘一起平淡安穩的生活,心中始終有一根說不出原因卻又難以拔出的刺。
那天,他終於想清楚了,那是放不下過去的自己在抗拒淪為平民百姓的現實。
他想明白了,人與人之間,其實並無不同,沒有誰生來就比彆人高貴,所謂的高低貴賤,不過是身份地位不同罷了。
拋去這點,他與平民百姓並無不同。
而身份地位,不光靠祖宗蒙陰,長輩傳承,也是可以靠自己的努力爭取來的。
“大哥,大哥!”
駱晨被喚回了神:“怎麼了。”
駱黎端著小狗吃飯的碗,裡麵已經裝好了奶粉:“你在想什麼,站在那好久沒動了,我叫了你很多聲。”
“沒想什麼,我給你倒水吧。”
駱晨拿起鐵壺衝泡好羊奶,把蕭雲櫻新拿出來的狗糧按照她說的量倒了些進去泡著。
用涼水隔著碗給奶降了溫,兩人捧著去了待客廳,碗落地的聲音立刻引起了兩隻小狗的注意,搖著現在還短的小尾巴衝過去,一頭紮進了奶碗裡。
蕭雲櫻趕忙道:“哎呀,駱黎你看著點小狗,彆喝個奶把自己嗆著了。”
駱黎淡定的按照蕭雲櫻教他的方法,捏著小狗後頸上的皮把它往上提了提:“娘放心,我一直看著呢。”
蕭雲櫻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什麼人養什麼動物,兩隻小奶狗貪吃的性子妥妥的隨了駱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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