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楊家兩個孩子跑了進來,一人拿著一塊奶糖想喂給楊嬸子和方柔。
方柔把油紙放進櫃子:“又是啥新鮮吃食,你雲櫻姨給的吧。”
“雲櫻姨說是奶糖,香甜香甜的,可好吃了,你吃一個嘛。”
楊嬸子道:“奶不愛吃糖,你留著自己吃。”
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的道:“才不是呢,你們是不舍得吃。”
蕭雲櫻瞧著熱鬨:“快吃了吧,孩子的孝心,吃完再去我家拿,幾塊糖而已。”
倆孩子抱著她們大腿撒著嬌就是不走,兩人無奈,張嘴吃了。
孩子們這才滿意的出去了,方柔品嘗著嘴裡奶香的甜味:“這個糖比你上次帶的水果糖不一個味。”
“梨膏糖是梨子做的,這個是牛乳做的,自然不是一個味。”
因為是給孩子們吃的,她挨個查了配料表,挑著添加劑沒那麼多的才拿出來。
方柔開了鍋,裡頭是一個個白白胖胖的大包子。
純白麵的,沒摻和一點黑麵或者玉米麵,蕭雲櫻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為了她做的。
“燉大鵝沒貼餅子嗎?”
“貼了,我家苞米麵糙,沒你家的細,摻了白麵也不大行,你估計能覺得喇嗓子,再說村子裡的石磨每天排了老長的隊,重新磨一遍太耽擱時間,娘直接讓爹買的白麵回來包包子,省事。”
村子裡有個專門曬麥子的曬穀場,裡頭有個大石磨,誰家磨麵什麼的都可以去,不收銅板的。
臨近年根,家家戶戶忙著蒸饅頭,包包子餃子,麵粉用的多,帶著麥粒去磨麵粉的人自然就多了。
“省什麼事啊,得額外包一鍋包子,我吃餅子就成,沒那麼金貴。”
其實方柔說對了,她吃慣了細糧,吃不太慣粗糧,太粗糙的是會覺得喇嗓子,但沒到吃不下去的程度。
大不了少吃餅子多吃菜唄,總歸不會餓著自己。
方柔和楊嬸子相視一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才臨近傍晚去叫的你,來的早了看見又要攔著不讓做了。”
“你真是把我的性子摸得透透的,都蒸熟了,我說也沒用,還有啥活,我來乾吧。”
方柔給了她兩頭大蒜:“扒蒜去吧,再用白菜芯拌個豬耳朵就成了。”
蕭雲櫻低頭瞅著手裡兩頭蒜,這不是她平時打發孩子讓他們乾的事嗎。
太糊弄人了。
“蒜哪用扒皮。”
去菜板上把根部一切,立在菜板上用刀背用力拍兩下,蒜皮輕鬆的脫落了,有殘留的再仔細剝下來就好了。
這裡的菜刀厚重結實,隨便拍蒜拍黃瓜,不用擔心刀柄會斷。
需要搗成蒜泥的大蒜這麼乾多方便,不用挨個摳根摳的指甲生疼,還節省時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