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爹娘從小便嬌養著原主,她還奇怪了,要說是因為與尋常人家相反,她家重女輕男,可她上頭還有一個姐姐,也沒有她這種待遇,原來是因為她是早產兒的原因。
依她猜測,估計她娘對這個早產的女兒心有愧疚,因為自己的大意差點害死自己的孩子,加上原主是最小的一個,又是吃了苦遭了罪生下來的,所以給予了更多的疼愛,才會沒有節製的過度寵溺。
楊嬸子笑著道:“你是個孝順的,是嬸子多嘴了。”
這幾個月蕭雲櫻的改變她都看在眼裡,是真的轉了性子懂事了。
蕭雲櫻問道:“我在家裡養了半年才被抱出來,在那之前嬸子或者其他人見過我嗎?”
楊嬸子回答道:“彆人我不知道,我和你娘關係不錯,在她養身子期間經常去看她,幫她做做飯啥的,見過你幾次。
那會兒就覺得你是個有福氣的,白白嫩嫩的,雖說有些瘦小,但看著還算康健。
你也是個爭氣的,沒病沒痛的長大了,一點不像早產的孩子,不枉你娘遭了大罪生了你,費心費力的精心照顧你。”
蕭雲櫻暗自鬆了口氣,看來自己是親生的無疑了。
真的是看小說看傻了,自從她知道自己背後有個帶著傷疤的胎記,總覺得自己是哪個富貴人家因為某些原因流落在外的孩子,胎記和傷疤是他們就在自己身上的記號。
她有這個懷疑沒彆的意思,是不想以後有什麼“權貴爹娘前來認女”的老套戲碼來給自己找麻煩。
現在確定了自己是現在的爹娘親生的,她可以斷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了卻這件心事了。
蕭雲櫻心疼的嘀咕了一句:“娘真是的,都七個月了,還胎像不穩,乾啥非要去洗衣裳。”
楊嬸子道:“這事也不能怪你娘,你爺奶走的早,你爹和他兄弟早早分了家,你娘沒有婆母和妯娌幫襯,她性子又倔,認為分家了就是兩家人了,感情雖在,但不能一直麻煩彆人,不讓你二嬸來幫忙。
她就算不下地乾活,也要看孩子,洗衣裳,做飯啥的,家裡還養著豬啊雞啊的,收拾圈裡喂食啥的各種雜七雜八的事也不少,你爹一個人種著幾畝地,忙完地裡忙家裡,你娘哪能安心的躺著養身體。”
“嬸子說的對,是我沒想到。”
想想也是,這裡沒有煤氣灶,沒有自來水,沒有洗衣機,做什麼都得靠人自己動手。
那時她哥哥們還小,幫不上太多的忙,家裡全靠爹娘兩個成年人維持生活。
有些事娘不乾,就隻能爹乾,一日兩日還好,時間久了早晚會累壞身子的。
這樣一想,換成她她也躺不住。
楊嬸子開解她道:“還有,你彆因為這件事記恨你三奶奶,當時你娘的確是凶險,你三奶奶是實在沒辦法才提出舍小保大的主意,你娘不同意,她也就沒再說了,熬了一宿給你娘正胎位,才能好好的生下了你。”
這事蕭雲櫻還真沒怎麼在意,楊嬸子的擔心純粹是多想了:
“嬸子多心了,我才不會記恨三奶奶呢,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我知道的,何況要不是三奶奶,我怕是真的活不下來,三奶奶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記恨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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