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蒙著黑布的男人坐在圓桌前喝著熱茶:“走了就走了,你一直盯著一個男人做什麼。”
萬鈞關上窗戶,過來坐下道:“誰盯著那個男人了,我不是在跟主子說看到了上次衝撞的那位姑娘嗎,誰知道那個後來的男子,瞧著文文弱弱的,竟然能察覺到我的方位。”
“還不是你看他看的太久了,距離不算遠,任誰都會有所察覺的。”
“沒有的事,我一共看了他三眼,還是特意收斂了氣息。”
自己隻在他靠近那位姑娘時看了他一眼,給那姑娘係披風時看了一眼,等那姑娘離開時看了他一眼。
其餘時間一直看著那位姑娘,描述她的舉動讀著她的唇語學給自家主子聽。
一共看了三次,每次最多不過兩息(古人計數沒有秒,用呼吸時間估量),不知道是早被發現了還是最後一眼看的久了被發現了。
自己也是奇怪,明明沒做啥虧心事,在對方看過來時莫名的心虛,來不及關窗,隻能快速的蹲下。
男人放下茶杯:“等回軍營之後,你該加強訓練了。”
萬鈞雖然性子憨直,武功卻是不低,他懂得如何隱匿自己氣息,對方能察覺到他的方位,說明武功是在他之上的。
萬鈞給他添了熱茶推送過去:“看那男子走路的樣子,他應該是不會武的。”
男子摸索著拿起茶杯:“那說明他五識敏銳,僅靠直覺發現了你。”
“主子,你以前不是說過,五識敏銳之人大多心思複雜,不可深交嗎,咱們要不要去提醒一下那位姑娘。”
男子放下已經到了嘴邊的茶杯:“萬鈞,你是以何身份去提醒那位姑娘。”
“沒身份啊。”
“你為何要去提醒那位姑娘。”
“就……好心?”
“你覺得那位姑娘和那男子是何關係?”
“他都給那姑娘係披風了,如此親近的舉動,關係定是極好的。”
這一問一答,讓男子開始頭疼了,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道:
“我都這樣說了,你還不明白嗎,你都覺得那兩人關係親近,若你是那姑娘,會信一個僅有一麵之緣的莽漢,還是會信自己的好友。”
“啊,這個……”
男子接著教育自己憨直的屬下:“再者,我所說的心思複雜之人不可深交這句話僅限於你,是讓你提高警惕,切記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是說所有心思複雜之人都是惡人,都會做壞事,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憨直,不懂識人之術。”
“哦,屬下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
“主子的意思就是讓我不用去提醒那位姑娘,對吧。”
對什麼對!
黑衣男子心累,表示不想繼續說這件事了,敲了敲桌麵:“倒茶。”
“主子,剛倒的你還沒喝,再倒該滿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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