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櫻把她的被子往下扯了扯:“害什麼羞啊,這裡沒外人,隻有你我。”
坐在桌子邊玩積木的駱芯不想被忽視,立刻道:“還有我呢。”
蕭雲櫻敷衍著小丫頭:“對對對,還有你。”
那姑娘探個頭出來,揪住被子將自己脖子以下蓋了個嚴嚴實實,臉紅著道:“我的衣服……”
蕭雲櫻接了話:“我給你換的,身上的傷我也給你上過藥了,你是來投奔親戚的嗎,怎麼會暈倒在我家門口?”
聽到前一句話,那姑娘還麵帶嬌羞,後麵的話一出,那姑娘的臉色瞬間白了兩分。
“我……我是特意來尋恩人你的……”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蕭雲櫻仔細聽著才聽清了。
“找我有什麼事嗎?”
難道是她家裡人看到她身上的傷,以為她被侵犯了,來找自己作證的?
那姑娘咬了下嘴唇,從床上起身下地,速度快的沒等蕭雲櫻反應過來就低著頭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快起來。”
蕭雲櫻想扶起她,那姑娘卻是垂著頭跪著不動,帶著哭腔道:“求恩人收留我吧。”
蕭雲櫻扶了兩下沒扶起來,問道:“你沒找到回家的路嗎?還是盤纏不夠,我可以借你。”
那姑娘回答道:“我家就在城西門的村子裡,不遠的。”
蕭雲櫻不明白:“既然家離得這樣近,怎麼不回家?”
隨即想到了什麼,斟酌著用詞道:“難道是你身上的傷,讓家裡人誤會了?”
在這個世界,世人認定了女子的貞潔比命還重要,若是她們家人也這麼認為,那真是一點活路也沒有了。
那姑娘搖了搖頭,淒淒慘慘的道:“恩人不知,其實我不是被拐走的,而是被家裡人賣到那土匪窩的。
我原本也不知道,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好,才會在賣菜的時候在無人的小巷子被土匪綁了。
我昨日一早自己回了家,跟家裡人說了這事,當時就覺得爹娘和哥嫂表情不對,本以為他們嫌我被土匪拐走過,吃了飯便進屋歇著了。
誰知等到夜裡,我想出屋子倒杯水喝,在堂屋聽到了爹娘和哥嫂的議論聲。
他們以為我睡了,講出來的話沒有顧及,我才知道他們早已和土匪聯係好了,是拿了二十兩銀子將我賣給了他們的,所以賣菜的那天,我娘才會以路近為理由讓我走那條小巷子去給大嫂買糕點。”
“啊……這……”
蕭雲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能道:“你先起來,地上涼,彆傷了膝蓋。”
那姑娘依舊不起:“恩人,我爹娘還在商量,說我回來也好,還能再賣一次。
他們說城裡的宋員外家裡納小妾,容貌好的能出五十兩,可那宋員外已經年近六十,是可以當我祖父的人了。
恩人,我知道這個請求唐突了,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著來投奔你,我知道我配不上恩人,隻求能留在恩人身邊端茶倒水,哪怕是當個通房丫頭也願意。
恩人,求您收下我吧。”
說著,還不停的朝著蕭雲櫻磕著頭。
“嗯?哎?姑娘你在說什麼呢?!”
聽前麵的話還有點可憐這姑娘,怎麼越聽這話越不對勁了呢?
怎麼能想到通房丫頭上麵,她同為女子,也不需要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