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晚翻看著她從前寫的字:“雲櫻姐的字寫的真好看。”
蕭雲櫻把晾乾的衣裳圖樣收了起來:“隨便寫寫罷了,等你練好了,寫的字一定比我寫的還好看。”
鄭雲晚知道這是哄她的話,但從蕭雲櫻嘴裡說出來,她就是喜歡聽。
等到晚上準備睡覺時,蕭雲櫻才想起來,駱竔要回來的事還沒跟家裡人說。
她揉了揉額頭:“這腦子,還真是不記事。”
隻能明日再去跟爹娘說一聲了。
次日,晌午之前,蕭雲櫻都沒騰出時間出門。
先是楊嬸子帶著方柔,拿了賣搓衣板的賬過來,非要給她分紅。
楊家本就是乾的木匠活,有幾間寬敞的空屋子,專門用來存放木料和家具。
他們家緊趕慢趕的做了不少搓衣板,堆滿了幾間屋子,沒有詳細的個數,大概估摸著有兩千多個。
楊嬸子把記賬的紙遞給蕭雲櫻:“雲櫻啊,你楊大叔雖然識得幾個字,但也隻限於自己的名字和一般的契書內容,對於記賬著實一竅不通。
他們一開始人少的時候還能記一記,人一多就亂了套了,就最後那些一起讓人包圓了才寫了憑證,算得數可能有些差距,但嬸子不會讓你吃虧的,你放心,給你的隻多不少。”
蕭雲櫻拿起桌子上的幾張紙,看著前麵幾張都是畫了一排排的圓圈。
後麵的圓圈越來越潦草,再後來沒有圓圈了,隻寫了日期,和賣了多少銅板。
最後一張的契書,應該是被南方的商戶包圓了,每個便宜三十文,以一百七十文的價格全部賣給了對方。
她在心裡估摸著算了一下,這批搓衣板大概賣了有四百多兩銀子。
蕭雲櫻放下記賬的紙:“這搓衣板賣的還算不錯,恭喜嬸子了。”
楊嬸子從懷裡拿出了銀票推了過去:“還是托你的福,這是咱們說好的分紅,你趕緊收著。”
蕭雲櫻展開銀票,是兩張一百兩的。
她心裡暗道,這楊家還真是舍得。
自己也算是沒看錯人。
她沒有完全推辭,拿了一張,把另一張推了回去。
“楊嬸子,這分紅我拿了,不過不用這麼多,這一百兩就足夠了。”
“這怎麼行,咱們當初說好對半分的。”
蕭雲櫻把銀票疊好放在一旁:“哪有對半分的道理,那桐油什麼的,都是楊大叔他們買的,木料是楊大叔他們上山砍的,做是你們做的,賣也是你們賣的,本錢是你們出的,辛苦活都是你們乾的,我隻是動動嘴皮子,怎麼好意思要一半的分紅。”
何況這所謂的分紅,怕是連本錢也沒減去。
“雲櫻啊,你彆跟嬸子推辭了,這搓衣板本就是你的東西……”
此時大門處傳來了詢問的聲音,遮住了楊嬸子的話。
“雲櫻啊,你在家不?”
蕭雲櫻急忙把銀票和記賬的紙放在一起塞進楊嬸子懷裡。
她把留下那一百兩放進懷裡:“嬸子彆和我推辭了,趕緊收起來,我家來人了。”
財不露白的道理楊嬸子也是懂得,沒有多言語,把銀票收好才回身看向門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