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晚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掉落:“可是,聽官差說這個罪名不算重的,那個劉秀才還有功名,他們會不會很快就被放出來了,我要是死了,他們會不會被判的重一些。”
她仿佛陷入了可怕的回憶:“我知道他們想乾什麼,我想尋死的,可是我沒來得及,那個人力氣好大,抓住了我的頭發把我拖了回去,我抵抗不了,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很想說我不是蕭雲櫻……”
蕭雲櫻一愣:“那你為何不說呢,你為何要默認你是我。”
鄭雲晚搖著頭:“我不能說,他們都是壞人,雲櫻姐不嫌棄我的出身,還待我那樣好,是救過我命的恩人,。
留我下來隻讓我看護好駱芯,隻有這麼一個要求,我不知道芯兒有沒有被他們抓到,有沒有安全回到酒樓,我怕我說了他們會去傷害芯兒。”
蕭雲櫻眼眶一酸,抱住了鄭雲晚。
“你放心,那群人都被抓進去了,我就不會讓他們輕易出來,一切事情都交給我,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你可以像以前一樣很好的生活下去。”
蕭雲櫻任由她哭了一會兒,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等鄭雲晚漸漸的停止哭泣,蕭雲櫻才鬆開她。
“雲櫻姐,我沒事了。”
蕭雲櫻給她擦了擦眼淚:“那我去給你熱熱飯菜,再吃點吧,或者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不用了,我吃這些就行,還是溫的。”
鄭雲晚吸了吸鼻子,小口小口的吃著飯菜。
等她吃完,蕭雲櫻去灶間端了溫著的安神藥。
她想了想,從藥店拿出一個藥片,回房間拿了外傷的藥膏,一起送了過去。
“雲晚,這是安神藥,你喝了吧,今天早點睡。”
鄭雲晚聽從的端起碗喝了藥,蕭雲櫻給她倒了杯水,把藥片給了她。
“還有這個藥。”
“這是什麼藥?”
鄭雲晚不是懷疑蕭雲櫻要害她,隻是她從未見過這種樣子的藥,好奇的問了一句。
蕭雲櫻不想瞞她這種事,說出來可能會引起她不好的回憶,但也是為了讓她沒有其他後顧之憂。
“這個是……緊急避孕藥,就是讓你暫時不會懷有身孕的藥。”
鄭雲晚微怔,她還沒有想到這點。
她平靜的拿起那顆藥,用水送服了。
蕭雲櫻習慣性的給她嘴裡塞了個鬆子糖去除嘴裡的苦味。
“雲晚……你要不要把衣裳解開我看看,有沒有需要上藥的地方。”
鄭雲晚即刻緊張的往後縮了縮身子:“不用了,我沒事的。”
“好好好,你彆怕,我不是非要看的。”
蕭雲櫻把藥瓶子放在桌子上:“那我把藥放這了,你若是哪裡傷的重了,可以自己塗一下,夠不到的地方,可以讓芯兒幫你塗。”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那你早些睡,我先出去了。”
等蕭雲櫻收拾了東西帶上門出去,鄭雲晚自己上了床。
她麵朝牆壁的側躺著,無聲的流著淚。
她還記得來這裡的第一天,自己身上尚未痊愈的鞭傷就是雲櫻姐給她塗的藥。
那會兒的自己知道後羞的紅了臉。
可是現在……自己是真的臟了……
好在……雲櫻姐依舊沒有嫌棄她。
可她真的不想讓雲櫻姐看見自己身上這些肮臟的痕跡。
鄭雲晚緊緊的閉上了眼,把臉埋進了枕頭裡。
另一邊,蕭雲櫻出來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就去灶間準備了晚飯。
兩隻狗子先回來了,衝進灶間不停的圍著蕭雲櫻邊轉邊搖著尾巴。
蕭雲櫻被鬨得不得不停下手裡的活:“乾嘛啊你們,今天怎麼這麼鬨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