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夫人伸出顫抖的手想摸摸蕭雲櫻的胎記,被她提前感知到了,轉過身體穿好了衣裳。
“尚書夫人,我給你看這胎記和刻字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讓你了卻自己的心事。”
聽駱夫人的描述,這位尚書夫人也是個脾氣倔強的人,若是一直避重就輕的打太極,她一定會反複的來打擾她們的。
“好孩子,彆叫我尚書夫人了,我是你親生母親啊,我惦記了你十幾年,終於找到你了。”
若是隻有一點相似或許會是巧合。
但眼前的姑娘如此像自己母親年輕時的樣貌,背上那個與自己記憶力相同的胎記,還有自己親自刻下的芸字,這麼多巧合加在一起那便不是巧合了。
不用再做其他,尚書夫人已經認定了眼前的姑娘就是她心心念念惦記了十幾年的親生女兒。
蕭雲櫻對此沒有過多的感情起伏,她精準的捕捉到對方說的是“惦記”而不是“尋找”。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抬起頭道:“我隻是想讓你了卻心事,因為我知道不管我有沒有這個胎記和刻字,如果不能讓你親眼所見親自確認,你會一直糾纏我和我的家人的。
至於認親這件事,我想還是算了吧,以前沒找到我,你不是也活的很好。”
尚書夫人臉色一白,眼淚便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完全沒有前幾日她們初次見麵時那種盛氣淩人的氣勢。
“孩子,你在怪我沒有找你嗎,娘是不敢問啊,當時他們找到那護衛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被野獸撕咬的血肉模糊,我們真的都以為你……以為你……”
蕭雲櫻有點理解了,這情況有點像當年難產後的穆蓮蓉。
當母親的其實心裡已經有了最壞的預感,所以才不敢仔細尋找,那就還能抱有一絲幻想,幻想孩子還活著。
這要是找到什麼線索確定了孩子的確被野獸吃了,尚書夫人怕是真的會崩潰。
她向來吃軟不吃硬,看到尚書夫人這樣不由得軟了語氣:“我現在過的很好,不想再與帝都那邊有所牽扯,所以我希望夫人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和我的家人。”
尚書夫人聲音顫抖:“芸芸可是在怪我前幾日沒有保護好你?”
她身邊的婆子此時開口道:“小姐,你錯怪夫人了,左瀾芝做的那些事夫人都不知道的,那日她對我們夫人說隻會罰你跪上兩個時辰磨磨脾氣便放你回去,根本不知道會對你用刑。
還有之前的事,駱將軍和駱夫人寫的信都被銀玉她娘給攔下了,所以我們夫人根本不知道……”
蕭雲櫻抬手打斷了她的話:“抱歉,我不想聽這些,從今以後隻要她不再來招惹我,我也不想再追究從前的事。”
尚書夫人擦了擦眼淚:“不會了,她不會再來打擾你,我已經讓人將左瀾芝送回她原來的家族裡,讓人好生教養,我保證你不會再見到她的。”
“無所謂。”蕭雲櫻不在意的道:“她若是再敢來招惹我,我不會再手下留情的。”
尚書夫人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願意跟娘回家嗎?”
蕭雲櫻微微皺起了眉:“夫人,可能我說的不夠清楚,這輩子我隻認養我長大的那一人為娘,今日讓你看清我的胎記,不是想攀扯你們尚書府,隻是想把話敞開了說明白,希望你以後和左瀾芝一樣,不要再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