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櫻難得的嘴毒,但她就是故意的。
一番話說的門外幾人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特彆是那位夫人,臉黑的仿佛都能滴出墨來了。
那嬤嬤同樣氣的不輕,伸手指著她道:“你這人,說話為何如此惡毒……”
蕭雲櫻不屑的用力拍開嬤嬤伸過來的手:“我隻是適當的說出心中猜想和提出疑問罷了,又沒罵人。
何況但凡你們能懂點禮數,不在彆人家裡擺那些沒用的架子,多少客氣一點,我也不會有這種猜測。”
那嬤嬤還想說些什麼,她身後的夫人終於開了口:“夠了。”
那位夫人儘量緩和了臉色,隻是語氣依舊不怎麼柔和,一聽就是在儘力壓抑著情緒:“就算我與駱霖已經和離,我畢竟還是幾個孩子的生母,本國律法沒有一條規定和離的婦人不可探視自己的孩子……”
蕭雲櫻沒有耐心的打斷道:“我也沒說不讓你看孩子,少給我亂扣帽子,我說過了駱家人現在都不在家,他們回帝都祭祖去了,最晚明日回來,你們過兩日再來。
你們自己不聽,剛才也不說自己來乾什麼,淨說些沒用的,那就彆怪我沒有耐心聽下去。”
那位夫人臉色再次沉了沉,頓了一下才道:“我自然知道他們回帝都祭祖了,也知道他們快回來了,我隻不過比他們早到了一日罷了。”
她是在帝都聽說駱家所有人回府祭拜,小住了幾日,可上門兩次都未能踏進駱府大門,更沒能看到孩子們。
他們也不說不讓她看孩子,隻說府裡正忙著祭奠祖先的各種事宜,不方便見客,讓她連找上麵哭訴告狀都沒有理由。
畢竟駱家祖先都是為國捐軀,她之前還是駱家兒媳,要是在這時候鬨出點什麼事,眾人隻會說自己不敬駱家先祖,是她的問題而不是駱家的問題。
自己因為和離那事名聲已經壞了,各種不好的謠言傳了好幾年,也就這兩年經過自己各種周旋各種交好才挽回一點,可不能因為此事再壞了。
要是可以,她不想再與駱家有什麼牽扯。
可她受不住自己相公的催促,也的確是有些想孩子們了,隻能聽課丫鬟出的主意,提前來這裡等駱家人回來,這樣說不準能見孩子們一麵,也能與駱家緩和些關係。
蕭雲櫻疑惑的問道:“那你為何不與駱家馬車一起回來,而是比他們先到了?”
那婦人一時沒能想出好的理由來,啞然了片刻,還是她身邊的嬤嬤及時開口道:“駱將軍的馬車壞了,停在了荒郊野外的地方,派人牽了新馬車去耽誤了些時間,所以會比我們晚上一日。”
那嬤嬤說完,和她主子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她們兩人是在傳遞什麼信息。
“是嗎?”蕭雲櫻保持懷疑態度。
這些人把自己當傻子呢,這麼明顯的眼神交流,以為自己看不出來?
那嬤嬤強撐著氣勢沒有繼續多言,沒辦法,她總不能實話實說她們主子是特意趕在駱家人之前出發,想著早點到這裡,提前住進來等著就行。
這位夫人心裡也清楚,要是比駱家人晚到,自己定是住不進來的。
隻是她沒想到時間這麼趕,她們才出發了兩日駱家人也出發了,得了信之後隻能加快速度,緊趕慢趕的吃了不少苦頭,也才比他們提前了一日而已。
好在不管怎樣是比他們提前到了,現在隻要住進來就可以了。
蕭雲櫻看到馬車後方捆著的行李:“你知道駱家人還沒回來,這麼早來我家做什麼,是想住在我家?”
那夫人一看她滿臉的不願和排斥沒有一點遮掩,隻能適當的收斂了性子,柔和了聲音:“我隻是想孩子們了,隻在此處住上幾日,想與孩子們相處一段時間便會離開,不會打擾太久的。”
蕭雲櫻盯著她不說話。
她可不信是母愛促使著這人來看孩子們。
當初駱家隻是抄家流放,又不是滿門抄斬,何況隻是一年,她就一刻忍不了的丟下孩子們自己躲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