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鬆山縣的縣城與世間的喧囂和喧囂之外的備戰氣氛截然相反,縣衙大堂內卻是一片肅靜與莊重,仿佛與世隔絕的古老殿堂。袁泉,這位新任的領軍者,此刻正端坐在昔日縣太爺的寶座之上,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仿佛能洞穿世間一切的繁華與變幻。
大堂兩側,數十名兵士如鬆般挺立,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凜冽的寒光。這些,都是袁泉的親兵護衛,平日裡或許不顯山不露水,但今日卻猶如磐石般堅固,散發出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袁泉的目光緩緩掃過這些親兵,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忠誠與堅毅,仿佛將生命都獻給了這位新任的領軍者。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袁泉的敬仰和信任,這讓袁泉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有這些忠誠的戰士在,他便能無懼任何風雨。
今日,他們擺出這樣的架勢,並非為了炫耀武力,而是為了向周凱派來的信使展示他們的決心與實力。那位姓陳的副將,在進入城中之後,便被士兵們嚴密看管起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袁泉的掌控之中。
袁泉心中清楚,這位副將的到來,必然代表著周凱的某種意圖。他或許是想借此機會試探自己的實力,或許是想通過談判來達到某種目的。但無論周凱有何打算,袁泉都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他微微側過頭,與一旁的唐海對視一眼。唐海是他的智囊,也是他最信賴的夥伴。他們早已商議好了對策,如果可能的話,他們將會想儘一切辦法拖住那些府軍,讓他們暫時無法發動進攻。
而在這段時間裡,他們將會調集更多的兵力,去圍點打援,將那些從西北府趕來的援軍一網打儘。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在這場戰爭中占據主動,才能真正的有機會和崇明帝談判。
袁泉的目光在唐海以及站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叔伯和那些身著盔甲的士兵身上一一掠過,他微微點頭,示意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把那個人帶上來吧!”袁泉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對守在門口的那些士兵吩咐道。
“遵命!”守在門口的那些士兵齊聲應諾,立即有士兵上前將陳忠押了上來。
陳忠倒也沒有受什麼苦,雖然被晾了一兩個時辰,但人看起來依舊精神抖擻。他昂首挺胸地走進大堂,目光直視著袁泉,仿佛想要從這位新任的領軍者身上看出些什麼來。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闖我鬆山!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袁泉看見陳忠,頓時怒喝一聲。他的聲音在大堂內回蕩,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憤怒和威嚴。
陳忠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譏諷道:“哼,你不用裝腔作勢了!我知道,今日這次交戰你必輸無疑。你就彆再裝模作樣了!我告訴你,你們是逃不掉的!我今天過來是給你們一次機會!不但可以免除你們以往的罪責還可以在朝廷給你們謀個一官半職!”
陳忠的話音剛落,袁泉便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站在堂上的那些士兵說:“就憑你區區這幾千人馬,還能翻出什麼浪來!你看看我的這些兄弟們怎麼樣!他們一個個都跟你們有血海深仇!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貪官汙吏!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家人活活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