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三女爭夫(2 / 2)

含生草 劭君 24167 字 6個月前

相反,他一直在改變,他開始變得溫和耐心,開始學會傾聽和換位思考,簡直和從前冷酷專製暴脾氣的他判若兩人。

某些事情上,他也做得有情有義,隻因為他的不喜歡和不擅長解釋,才被自己無數次誤會。

比如他在處理李天霸、俞琳徽,甚至毫無血緣關係的李玲玲,他都給予了極大的容錯空間;

麵對爭端和矛盾,他擅長用合作共贏的方式,給予各方更加公平的止損和收益的結果;

再比如他那些暴脾氣的背後,也掩藏著良知的底線;

他也並非荒淫無度胡作非為,畢竟他想作惡,可比李天霸、俞琳徽、楊玫、李玲玲有更得天獨厚的條件。

但他沒有,反而比任何人都要警惕、自律和克製,看似放縱,卻嚴守著人性良知的底線。

反觀自己,對他從來都是充滿了懷疑、誤解,麵臨危機、爭端時,任性妄為,缺乏耐心,還時常咄咄逼人,總是用彆人的錯誤去懲罰他。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斤斤計較,仍然是默默守護和包容,獨自消化委屈和誤解,也許真的是我不懂事,太苛責他了!

“二哥,我錯了,我不該拿他們的錯誤,誤解你,懲罰你。”林子蘇拉住他的手,誠心道歉。

周瑁遠歎了一聲,撫摸了一下她的頭,她長大了,也成熟了!

他微微一笑,甚是欣慰,也是歡喜,柔聲道“丫頭,你沒有錯,錯的是我,如果我能早點公開我們的關係,你就不會受這麼多苦!

以前我總以為是楊軍傷害了你,可是後來想想,你說的是對的,真正錯的,是我。用彆人的錯誤來懲罰對方的,也不是你,而是我。

李秦沁、李玲玲的事情,我也該早點告訴你,也好讓你提早有個心理準備。我總以為,我可以把一切都安排好,可以保護你。

所以不想費時間費精力解釋,也不逃避溝通,缺乏耐心,這些都是我的問題。我也知道,過去那些痛苦的經曆,一直折磨著我,讓我無法回歸正常。

我習慣看衰人性,以為隻有消極的辦法才能解決問題,不,不是解決,是‘懲罰’,我習慣了用‘懲罰’的手段解決讓我無法掌控的事情,傷害了彆人還不以為然。

任由這些‘懲罰’吞噬我,無法自拔…,長久以來,我認識到,這是我人性的黑暗麵,我曾經也試圖改,可是爺爺說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越心急越沒有成效,越沒有成效就越失去耐心,最後總是反反複複,直到你出事,我才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痛徹心扉,暗暗發誓絕不再用那種傷害人的‘懲罰’方式來解決問題。

我知道,要改變很難,要徹底改變壞習慣更難。但是這一次,我一定可以做到,隻要一想到你,想到你受過的傷害,都讓我痛徹心扉。

這些都是對我的警示和教訓,我不能再讓自己重蹈覆轍,為了你,一切都為了你,因為我知道,比起改掉這些壞習慣的難,失去你,才是我最大的痛,最讓我無法承受。

很慶幸,經曆了這麼多,你沒有放棄我,還在我身邊,我們還在一起。我對自己有信心,對丫頭你也有信心,愛就是治愈的良藥,我們都會好起來。

二哥,很抱歉,以前沒有好好珍惜你,傷害了你,一直以來,我都說不出口,你知道我不會跟人道歉,也不會乞求任何人,但是這一次,二哥想請求你的原諒丫頭,原諒我,好嗎?”

周瑁遠為她撫去動容的眼淚,眼神誠懇堅定。

林子蘇哽咽著嗯了一聲,投入到他的懷裡,周瑁遠也緊緊抱著她,隻聽她說道“我早就原諒二哥了,隻是,我還做不到像從前那樣和你親密互動。

我總是想起楊軍,我害怕,你真的不知道,我心裡有多怕,怕影響你,怕你失去耐心,怕你再找女伴,怕你再也不喜歡我,怕失去你,怕你再打我……”說著她就哽咽地哭了起來。

“傻丫頭,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懂你,非常懂你,因為我也是這麼走過來的,不要想這麼多,我不會要求你,我們一起麵對。

隻要愛還在,就沒有克服不了困難,二哥會一直陪著你,不要害怕。你能回到我身邊,原諒我,不再怪我,願意為我放下婚姻,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就是上天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你要對我有信心,我們也不是隻有做愛一件事可以做,我們有很多事可以做,我們可以一起學習,我還想明年我們一起報商學院進修;

你熱愛工作,我也會幫助你,你還可以為了自己的堅持和我吵架,我喜歡那樣的你,我喜歡看到你每一次的進步,那是我最大的快樂和成就。

你喜歡花藝,那我可以和你一起裝扮我們的家;你喜歡做飯,那我就給你幫忙,你做飯,我洗碗;你喜歡看書,那我們就一起看,一起分享讀後的觀點和看法;

我們可以一起跑步,一起健身,還可以一起去環遊世界……,很多很多事情,夠我們做一輩子的。相信我,你會好起來的,好嗎?”

林子蘇淚如雨下,他溫柔地給她拭去眼淚,她又情不自禁地緊緊地抱著他,他在她耳邊繼續說著虔誠的懺悔

“我很感激上帝,在我做了這麼多的壞事後,還能遇到你,這一生,隻要有你,我就不會再有遺憾了!丫頭,不要哭了,好嗎?

你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對女人的眼淚心軟、動情過,可是每次看到你的眼淚,都讓我心碎,讓我自責。

林美靜說我是個惡棍、人渣,說自從你和我在一起後,她隻看到你哭,沒見過你笑,她說我帶給你的都是痛苦、傷害。

我好希望,能讓你像以前那樣開懷大笑,就像你去宛城旅遊時的照片,笑得那麼開心。可是,你知道,我是個很嚴肅刻板的男人。

我不懂浪漫,也不會討女人歡心,我對女人的那些方法都很老套,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很抱歉……”周瑁遠說這話時,神情頗為沮喪懊惱。

林子蘇禁不住破涕而笑,睫毛上還掛著晶瑩,周瑁遠也跟著笑了,她的笑富有感染力,這也是他喜歡看到她笑的原因,他也是渴望快樂的,隻聽她嬌嗔道

“二哥還說不會討女人歡心,情話說得這麼順溜,你看我不是被你逗笑了嗎?!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傻話了,好嗎?”

她抬起纖纖玉手撫摸了一下他卷曲的頭發,輕輕地撫摸上了他的臉,他將臉埋在她溫潤的掌心裡,享受著觸摸的溫柔時光,那是最好的心靈慰藉。

他的嘴角淺淺一揚,點點頭,兩隻修長漂亮的手也握住了她的手,臉上不無憂色,道“最近發生這麼多事情,一件比一件危險。

雖然我很放心小郭在你身邊,但他也沒有辦法每一分每一秒都能照顧到你,就像那次在餐廳,如果你會一些防身術,就不會受傷了。

所以,我有一個想法,想讓小郭教你一些防身術,以後再遇到危險,小郭顧不上你時,你至少可以應急防身,丫頭怎麼想?”

林子蘇抿嘴一笑,打趣道“二哥不怕我學會了,對付你嗎?”

周瑁遠聳聳肩,也終於露出遠先生才有的萬人迷微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要知道,你的二哥是很強壯的,打人也是我的強項。

很多年前,新港發生過富豪被綁匪綁架的事,爺爺擔心我出事,就請了武術教練教了我很多防身術,你二哥可是個擒拿高手。”

他怎麼什麼都會,就沒有一樣我會、但他不會的嗎?林子蘇有些泄氣,不自覺地咬了咬嘴唇,頗有些不甘心。

周瑁遠看到她這個動作,禁不住心神一蕩,漂亮的手指便撫摸上她柔軟的唇,林子蘇望著他,他在努力克製,因為他閉上了眼睛,就差那句“fuck”了,林子蘇這才意識到自己咬嘴唇了。

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會采取慣常的“懲罰行動”,但他今天沒有,他在顧及她……

林子蘇心領神會後,禁不住也是心神一蕩,那股熟悉的激流掃過子宮,鬆開嘴唇的同時,也紅了臉低了頭,低眉含羞麵若桃花。

周瑁遠勾起她的下巴,有一股想吻她的衝動,又怕惹起她的應激症,抿了一下嘴,還是克製地收回了手,柔聲道“走吧,我們吃飯,劉太太應該做好了!”

林子蘇卻拉住他的手,欲語還休的樣子,周瑁遠看向她,幾分驚喜,但也詫異,便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壞笑道“寶貝,現在不行,我要確保你完全康複,明白嗎?”

林子蘇登時明白了他的話外之音,臉噌地一下就紅了,嬌嗔地說“二哥想什麼呢,我是想跟二哥,嗯…,就是有個不情之請——”

周瑁遠這才反應過來,不禁朗朗大笑,竟是自己誤會了,便說“我很欣慰,你終於讓你的男人有用了!你知道的,隻要你提要求,我都會滿足你。”

“我現在擔著學校、市場兩頭工作,現在還有常青大學的一些事務,事情太多,我需要一個得力的助手,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僭越,畢竟隻有總裁級彆才有助理,我隻是個總經理——”

“哈哈哈,我還以為什麼天大的難事呢,這個沒問題。我知道,你要李秦沁,明天我就讓張慶東找她談,我會讓她去你那裡報到。

這都怪我了,最近有幾個翻譯的任務,張慶東就多留了她幾天,本來說等翻譯完了,就讓她去你那裡的。放心吧,這事交給我。

丫頭,沒有過分不過分,你的工作量和責任不比幾個總裁少,要助理也是合情合理,以後不許跟我見外,聽到了嗎?”周瑁遠露出滿足的笑容,仿佛求人的是他。

林子蘇也終於露出了笑容,望向她,堅毅的目光裡透著綿綿柔情,突然起身歡快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狡黠說了句“謝謝二哥”。

周瑁遠有些情不自禁,順勢推倒她,溫柔地撫摸過她的臉龐,她的心跳終於恢複了狂熱,呼吸跟著急促起來,他的呼吸也越來越緊。

這一刻她無比渴望他的吻,她的手緩緩撫上他的臉龐,就在他即將吻上時,卻停了下來,轉而輕輕點了一下額頭,就起身順勢把她也拉了起來。

莫名的熟悉——林子蘇似乎找到了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很像從前的懲罰,可她知道這一次不是懲罰,而是他真真實實的克製。

他在害怕,她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隻得在站起來時深情地抱住了他,他也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微微一笑,道“走吧,我們吃飯!”

林子蘇不甘心,但還是低低地嗯了一聲。但從這一刻,二人的關係又自然地親昵了幾分,林子蘇的抗拒又減少了許多。

隨後,林子蘇和周瑁遠聊起品牌中心空懸的總經理之事,才知道楊玫搶先一步,推薦了周媚。

林子蘇聞言便笑而不語,心道楊玫慣會撿漏,看來我也不必再做什麼,周媚大概也已知道楊玫的推薦,讓周媚承了她一個大人情,論到籠絡人心,林子蘇啊,你還是太嫩了!

周瑁遠見她不語,就問她有什麼意見想法。

林子蘇聽老板的安排,我知道現在你用楊玫和周媚,是權宜之計,也是不得已,我願意等,不會再想以前那麼衝動了。

至此,二人的心結終於打開,雖然還未達成一起搬回去世貿領帝的共識,但周瑁遠已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他開始相信陪伴總能抵消痛苦的回憶,她需要這一副良藥。

那天後,郭曉釗便應了周瑁遠要求,每天都會教林子蘇一點擒拿術,並做她的陪練。

林子蘇原本就有舞蹈的身段和功底,雖然內功勁力尚缺,但人很聰明,懂得舉一反三,總能四兩撥千斤。

日積月累,不到一個月,林子蘇就學會了整套防身術。

郭曉釗甚至還教她怎麼用槍,可林子蘇對這種機械的東西總還是心存戒懼,所以並不如擒拿術那麼上心,隻是了解了大略認識的槍的構造和用槍的方法,淺嘗輒止。

郭曉釗也沒有在這上麵過於費心,畢竟槍支在我國是明令禁止之物,現實生活也很難接觸到。

不過,林子蘇對如何一招奪槍反製敵人卻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不費一槍一彈就能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林子蘇就喜歡這種四兩撥千斤的招式。

郭曉釗見她有此興致,也就不吝賜教。畢竟她是一個弱女子,很容易被敵人輕視,利用敵人的這種輕視心理,出其不意出手製敵,確實比貼身肉搏的效果更好。

林子蘇隻要上心,就沒有難事,經過郭曉釗一招一式慢動作的分解和解說,跟著模仿,反複演練,一直練到爐火純青出神入化的程度,才算結束。

郭曉釗還是將擒拿術和格鬥術作為重點,對林子蘇多加上心和傳授,時不時地就會陪練和考校,甚至有時還會來個突襲,以考驗林子蘇的掌握情況、反應速度和應用能力。

不過,林子蘇也提了一個非常刁鑽的問題,就是萬一敵人上來一招就製住了我,比如使用了迷藥,怎麼辦?

這也沒難倒郭曉釗,便說,遇到這種情況,就隻能用最下三濫的招數,以毒攻毒,現場任何的尖銳器物,比如筆、小刀、剪刀、夾子等等,不管是什麼,抓起來猛紮就是了,要紮就紮對方的眼睛、脖子、關節等部位。

男人的話,就攻擊他的命根子,這些部位一旦受傷,就會立即讓敵人瞬間喪失攻擊能力,就算不能一擊而中,但隻要受傷,他都需要很長時間去反應,而這個時間,就是你保命的黃金時機。

林子蘇一一記下,為了讓林子蘇熟稔於心,郭曉釗甚至對這些招數,也要求林子蘇反複練習,甚至將練習的場所也從專門的習武場轉到日常的場景,郭曉釗會突然發起襲擊,以鍛煉林子蘇的反應能力。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林子蘇後知後覺發現了武荃竟然喜歡郭曉釗,這讓她很是意外。

起因是武荃得知郭曉釗要教林子蘇防身術,便故意借教林子蘇防身術為由,有了接近郭曉釗的機會。

說來也奇怪,一向沉默寡言的保守的郭曉釗,在同道中人麵前,竟也會有爭執。

因為武荃教林子蘇的招式,他認為不對時,就會毫不留情麵地發聲和糾正,武荃見狀,便故意露出破綻,讓他來指教。

起初是兩個師父教徒兒防身術,每次林子蘇不解時,武荃就會主動請纓——給郭曉釗當教學的“靶子”,給林子蘇分解和演示動作。

還彆說,這招十分有效,林子蘇很快就能融會貫通。

但二人也有不和諧的時候,那就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演變成了兩個師父切磋功夫的道場,甚至大打出手。

但基本上都是武荃挑起來的,因為這是她接近郭曉釗的機會,她是希望以武會友,激起他對自己的關注和好感,就算他再鋼鐵直男,總也會日久生情吧。

武荃打了這個“歪主意”,可郭曉釗並沒那麼多心眼,隻是將此當做純粹的武藝切磋,他心底仍保有俠義之心不願對女人下狠手。

武荃卻是個喜歡爭強好勝的主兒,下手完全不留情麵,招招逼人,每次都逼得郭曉釗出手,隻要郭曉釗出手,武荃就基本上會敗下陣來。

但武荃很狡黠,在郭曉釗以為贏下比武時,她會突然使點偷襲的動作,讓郭曉釗防不勝防,最終被武荃摁倒製服。

郭曉釗不服氣說她勝之不武,武荃卻鬼笑說“兵不厭詐”,最後郭曉釗還是繳械投降。

武荃也十分熱愛武術,從小武父就讓她學習武術以便防身用,從小學到大學她打過不少擂台賽,獲獎無數。

大學時她又開始練習跆拳道、格鬥,幾年下來也練成了和林美靜一樣紅黑帶的段位。

自幼習武的底子,再加上有跆拳道加持,這武荃也算得上一個高手了。

所以武荃對同樣是武行中人的郭曉釗格外關注和喜歡,尤其聽說了他孤身一人勇闖楊軍老巢,以一敵百成功救下林子蘇,那份英雄氣概和俠義徹底征服了這個倔傲的俠女。

但偏偏就是郭曉釗,走進了她的心。

林子蘇也是因為此番“學藝”才發現了武荃的心思,可郭曉釗有點不開竅,完全沒明白這其中的門道。

林子蘇心中一陣竊喜,也覺得二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於是林子蘇就存了撮合二人的想法。

等到隻剩下她和郭曉釗時,林子蘇就旁敲側擊地告訴他,但沒想到郭曉釗說他這輩子都不會結婚。

林子蘇詫異,還以為他是因為跟周瑁遠太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才有這樣的不婚想法。

林子蘇忍不住好奇地問他為什麼,郭曉釗沒有回應,隻是從後視鏡盯著林子蘇看,眼睛裡難得一見的溫柔和深沉。

看到林子蘇看他,他才慌忙移開視線,看向前方路況,說“我的工作太危險,不想連累人!”林子蘇頓時啞口無言。

事後,林子蘇也在一個恰當的時機,假裝不知道武荃的心思,當武荃再次將話題引到郭曉釗身上時,就委婉地將郭曉釗不婚的想法告訴了她。

武荃沉默了一下,卻笑了,隻說了一句“他們很奇怪”,就沒再說什麼。

打那之後武荃就下市場去了,再回來又是有說有笑的大女人做派,像沒事兒人一樣。

看到郭曉釗也會正常地稱呼“釗哥”,沒再故意撩撥或挑釁他。

林子蘇還擔心她難過,不想她這麼快就走出來了。郭曉釗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日子恢複了正常,林子蘇的防身術和格鬥進益也飛速。

雖然功底沒法和郭曉釗、武荃行家相比,但她四兩撥千斤的技巧倒是越來越嫻熟,麵對突襲時,也知道用巧力化解。

不過在郭曉釗扮演歹徒或偷襲者時,林子蘇總是會看到他莫名的臉紅,甚至都不敢看自己,而且身體也有意無意地保持了規矩。

雖然是演習,可他依舊對林子蘇保持了極大的尊重和嗬護,唯恐非禮或褻瀆了她。

林子蘇還開玩笑說,如果歹徒都像釗哥這麼心善,那我也就不用學防身術了。

沒想到郭曉釗竟然笑了,還帶著點靦腆羞澀,這讓林子蘇莫名的怦然心動,禁不住也臉紅了。

但林子蘇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對郭曉釗的褻瀆,立即收起了心猿意馬的心思,認真學了起來。

等到周瑁遠來考校林子蘇的“功課”時,林子蘇已經有模有樣,對周瑁遠的突襲,總能巧妙地化解。

這讓周瑁遠甚是欣慰,禁不住誇獎郭曉釗這個師父當得不錯。

郭曉釗又恢複成那個機器人的模式,誠惶誠恐地回應了一句“應該的”。

拘謹的模樣,全然沒有了以一敵百的英雄氣概,讓周瑁遠、林子蘇都忍俊不禁。

話說周瑁遠、林子蘇重修和好後,周瑁遠一周會有兩天夜宿國煜。

妹妹和小帥考入解放軍藝術學校後,就離開了常青市,國煜也就剩下林子蘇一人居住。

原來三間臥房,其中一間還做臥室,另兩間和客廳隔斷間改的舞蹈教室。

妹妹走後,林子蘇就拆掉了客廳的隔斷,主臥那間的舞蹈教室還保留著。

周瑁遠現在留宿多了之後,就把另一間臥房給他住。

周瑁遠也很自覺,規規矩矩,不越雷池一步,這讓林子蘇很心安,但也感到愧歉,卻又無可奈何。

白天還好,偶有親密互動還能接受,可是一到晚上,她就會自動隔離,無法接受任何親密。

尤其是黑暗的時候,因為她本來就怕黑,加上楊軍給她造成的陰影,更加深了她對黑暗的恐懼。

夜晚和異性的獨處,會讓她莫名地感到緊張和害怕,這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控製和克服的。

這幾個月來,二人都是保持著這種“發乎情止乎禮”的關係,雖然改變不多,但對林子蘇卻是莫大的慰藉,對她的創傷應激症也有一定的撫愈作用。

雖然緩慢,雖然總是反複,但這一點上,周瑁遠比任何人都能夠和她共鳴共情,理解她,就算她一輩子都無法康複,他也願意像清教徒一樣,為了守護陪伴她,他虔誠地恪守著清規戒律。

楊軍事件是他人生的分水嶺,那一天他抱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林子蘇,那一路他的腦袋都一片空白,但有一個清晰的至臻真理讓他永生銘記——性可以替代,也可以沒有,但真愛無可替代,沒有了摯愛,活著也是行屍走肉!

過去三十年,自己就是行屍走肉,未婚妻死後,這十年的荒淫更像是垂死掙紮,卻是越掙紮,越被黑暗和空虛反噬。

是林子蘇的到來,使他又重新活了過來。

這一生,自己失去過太多,但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將她奪走!

這是在林子蘇死而複生後,周瑁遠在心中暗暗發下的絕誓!

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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