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絕命毒婦(上)(2 / 2)

含生草 劭君 20345 字 6個月前

“董事長呢,他在開會,沒法離開,知道你來了,就特意讓我來招待你。還說,你要是坐夠了,就讓我好好送你離開。

哦,忘了說了,董事長一會兒開完會,還要和我一起去雲連呢,所以,他應該不能來見你了。

唉,你說你挺著這麼大一個肚子,也不怕有個閃失,這麼冒冒失失地跑來公司,何苦呢?是不是?”

陳圓圓的聲音還是那麼曼妙勾人,她笑吟吟的,說著雲淡風輕的話,卻是句句殺人。

林子蘇聽出這話的不懷好意和弦外之音——

一,周瑁遠不在乎我!

二,周瑁遠信任甚至依賴她!

三,你來了,周瑁遠也不見你,還要和她膩歪在一起!

這第三重意思看似輕飄,但卻無不是挑釁、挖苦、嘲弄、譏諷。

如果是第一次認識她陳圓圓,林子蘇或許會信以為真。

這也是陳圓圓的高明和能耐之處,她在麵對比自己更強大的敵人時,情緒穩定和善可親,從而迷惑對手,甚至讓對手誤以為是自己多心。

她,和楊玫的陰毒性情還真是不分伯仲!

而這也正是自己所缺乏的,因為自己太耿直,太容易動怒了,不會隱藏情緒。

隻不過,很早就見識過陳圓圓的謊話連篇和口是心非,現在的林子蘇對她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林子蘇冷笑一聲,不做聲,不回應,比她還淡定自若,隻輕蔑而淩厲地盯著陳圓圓,就看她演什麼戲。

“剛才進來,我差點沒認出來你,上次見你,也就是一年的時間,那時候,我隻覺得你長相普通,平平無奇。

當時我還很納悶,你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吸引董事長這樣的男神,不過不管怎麼樣,那時候你還是很注重自己的穿衣打扮。

這才一年呢,嘖嘖嘖,怎麼感覺你老了二十歲,邋裡邋遢,身材走樣,臃腫憔悴,連農村婦女都不如。

嗬嗬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董事長的姐姐或者媽媽呢,不對,應該是保姆傭人才對,哎喲,你看我這嘴。

我的意思是說,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個邋遢的女人,更何況是天之驕子的男神董事長。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陳圓圓終於沏好了茶,將一盞茶不疾不徐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林子蘇麵前。

她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可林子蘇看著她的微笑,越發感覺這個女人的恐怖。

她身上總有一種有恃無恐和肆無忌憚的邪氣——即便她也知道自己的混賬和臭名遠揚。

林子蘇不怒反笑,將身子緩緩靠到沙發上,右手搭在扶手上,眼睛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陳圓圓。

看著看著,陳圓圓就感到了不自在,林子蘇身上的那種溫柔和從容有著莫名的壓迫感,二人之間的那種高下之彆,已經不言而喻。

陳圓圓想說點什麼,以收回被林子蘇悄無聲息奪走的“製高點”,不料林子蘇終於開口了。

“陳圓圓,你知道,你讓我想起了誰嗎?”林子蘇不疾不徐笑道。

陳圓圓不動聲色,不請自坐,好像是自己的地盤一樣,還模仿著林子蘇的樣子,慵懶地靠著沙發,也想對林子蘇來一個睥睨的死亡凝視。

不料,林子蘇嘲弄地笑了一聲,道“你讓我想起了趙恬妞,一個植物人!”

陳圓圓一臉問號,又感到好奇,什麼爛菜也配和我相提並論!

於是林子蘇講起了趙恬妞的故事,她如何在楊玫的幫助下勾引周瑁遠,如何在總裁辦當著自己的麵和周瑁遠曖昧其事,如何挑撥自己和周瑁遠的關係,如何被周瑁遠利用她——

既讓她賣了身還被歸化為雙麵間諜,被利用完榨乾價值後如何被棄如敝屣,最後楊氏父女東窗事發擔心被揭發如何偽造車禍將她撞死。

曾經在總裁辦一度風光無兩的趙恬妞,如何成了一個植物人,躺在醫院,要死不活,凡此種種,娓娓道來。

陳圓圓隻低頭喝茶,內心波瀾翻湧恍然大悟,但麵上卻依然平靜如常。

林子蘇盯著她,不無嘲弄道“你以為楊玫看重你,你以為周瑁遠對你是偏愛,那不過是你的錯覺和幻想,因為你不過是在循環一個沒有結局的悲劇故事。

老實講,我今天看到你,你的脫胎換骨,讓我眼前一亮,那年在總裁午餐上看到趙恬妞,我也是像今天這樣驚訝。

你和那年的趙恬妞一樣,春風得意,目中無人,以為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周瑁遠就會為你們淪陷,從此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你以為我會生氣、吃醋嗎?不,我隻看到了你們的不自知和愚蠢。你也好,趙恬妞也好,你們並不是周瑁遠身邊的第一個女人,也不是最漂亮的女人。

我見過周瑁遠身邊很多和他有過曖昧,甚至上過床的女人,你們也不過是其中一個,噢,對,你隻是勾引並沒有得手。

崬森曾經有個叫俞琳徽的,是公認的崬森第一美人,也是周瑁遠身邊最美的一個,說她長得傾國傾城,都不為過。

十年前,她還為周瑁遠生了一個兒子,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兒子會成為周家的唯一繼承人。

當年周瑁遠甚至癡狂到——就算違逆老爺子,也要和俞琳徽結婚,楊玫自詡和周瑁遠青梅竹馬,這麼多年,俞琳徽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俞琳徽,就算讓周瑁遠神魂顛倒,瘋狂到非她不娶,可又怎麼樣呢?

還不是被周瑁遠利用,不止她,還有楊玫,還有趙恬妞,那些愛他愛得發狂的女人,最後都淪為他的棋子,隻是利用罷了。

俞琳徽那樣一個頂級美人,還不是被利用完之後,又被棄之如敝屣,最後生無可戀,在醫院跳樓自殺。

你跟周瑁遠接觸才兩個月,我跟周瑁遠相識相知相愛了五年,比起楊玫、俞琳徽,我也隻是後來者。

但是我絕對比你了解周瑁遠,從他少年時代開始,身邊就從來沒有缺過女人,環肥燕瘦千嬌百媚,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

你這樣的女人,在他過去的生活裡,多如牛毛,你在他眼裡一點也不新鮮,而且你那些伎倆,在他眼裡都是些拿不上台麵的奇技淫巧。

他之所以看破不說破,那是因為他要利用你,而不是喜歡你。至於利用你乾什麼,我想你一定知道,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在我麵前,揣著明白裝糊塗。

去年,我們交過兩次手,我涉世不深被你蒙騙,但是,你知道和你隻見過兩麵的周瑁遠是怎麼評價你的嗎?”

林子蘇拿出背包裡的保溫杯,嘲弄地盯了一眼之前陳圓圓“奉”的茶,她擰開蓋子,裡麵是劉太太給她備的有助於養胎的營養湯。

一直在仔細聆聽的陳圓圓愣了一下,她當然不知道周瑁遠作何評價,此時看到林子蘇自己帶了水,才意識到自己的畫蛇添足,隻得沒趣地自飲了一杯茶。

林子蘇不疾不徐地飲了幾口,放下口杯,才自問自答道

“周瑁遠當時嘲笑我太單純,被你蒙騙了。我不懂他什麼意思,周瑁遠就說‘這個陳圓圓可是個狐狸,是一個老狐狸,很擅長偽裝’。

還講了你如何故意摔倒,如何借機在他身上無恥揩油,好讓我誤會,達到離間我們感情的目的。

我很納悶,那是你第一次到崬森,按說應該規規矩矩本本分分的,畢竟是你有求於崬森啊,做這樣的事,豈不是自討沒趣?

萬一惹惱了周瑁遠,你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周瑁遠就說你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你既想要崬森的項目,還想要崬森的老板。

周瑁遠隻憑這一件事,就斷定這樣的事情,你是個老手,乾過很多次。而且那些男人都經不住你的誘惑,才被你拉下水。

但是,你千算萬算,沒算到,周瑁遠不僅不上鉤,還一眼看穿了你的伎倆。後來,我曾經問過周瑁遠很傻的話,

我問他,那些男人怎麼會和你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上床?周瑁遠說,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不一定是她長得漂亮,

很多時候就是喜歡女人身上的那股勁兒,尤其是特彆放得開的女人,會在男人的圈子混得很開。

我就問他對你有感覺嗎?他搖搖頭,說,如果十年前或許會,但是現在不會了。我問為什麼?

他說見的多了就不稀奇了,而且男人這個物種,不管他在外麵玩得多花,但是要娶進家門的女人,一定是聲名俱佳潔身自好的。

因為妻子就是男人的臉麵,妻子多乾淨,男人在外麵得到的尊重就有多少。所以,沒有男人會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還說,對你這樣虛榮功利的女人,他有很強的抵抗力。嗬嗬,你以為你了解周瑁遠,你以為你拿住了周瑁遠,實際上呢?

你在周瑁遠麵前就是一個透明人,他把你拿捏得死死的,而你從頭到尾就沒有真正了解過他。知道你為什麼不可能得到周瑁遠嗎?

因為他在你的認知範圍之外,周瑁遠的眼界、見識、智慧、能力、財富和階層,都不是你所在圈層的認知所能衡量和定義的。

你以為你了解、你可以、你比彆人高明,都不過是你的井底之蛙和自以為是。

人再貪婪,再不擇手段,再無所不用其極,再能力通天,她都永遠賺不到自己認知以外的金錢和人脈資源。

在我這裡吹噓你被周瑁遠多麼重視、喜歡和信任,也不過是你的心虛和無力罷了,你也隻能自欺欺人。

想糊弄我,那你就太不知道我和周瑁遠這五年來到底經曆了什麼,想在我這裡班門弄斧,你是不是至少也先把周瑁遠這個男人搞明白了,再來挑釁我?

彆把彆人也當傻子,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愚蠢還不自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我要是你,就不會自討沒趣,麻溜地自己走人。”

林子蘇自始至終都死死地盯著陳圓圓的,陳圓圓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無處安放的手腳泄露了她的心虛和慌張。

林子蘇嘴角輕揚,擰開蓋子,怡然飲水。

林子蘇剛放下口杯,就聽到陳圓圓從鼻子裡發出的輕蔑一笑,她欣賞著自己的手指————她的手指並沒有因為臉部的整容而變得漂亮。

相反在那驚豔的容貌襯托下,更顯她手指的粗鄙、短小和醜陋。可她依舊是洋洋自得地欣賞玩弄著十指,也不看林子蘇——也是不敢看,還嘴硬道

“你想太多了,我這個人從來不以得到男人為目的,我隻是玩玩而已,你不需要緊張,我不會搶你的男人,更不會想嫁給他。

我就是喜歡玩男人,越是桀驁不馴的男人,越是得不到的男人,越激起我的征服欲。你講的俞琳徽,還有什麼趙恬妞,在我眼裡不過都是些蠢貨。

她們隻長了一個戀愛腦,活該被利用,活該被榨乾,活該被卸磨殺驢。我當然知道董事長利用我,那我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呢?

我利用他撈錢撈名撈資源,順便滿足一下需求,何樂不為?噢,我是想告訴你什麼的,你是不是很奇怪,最近董事長為什麼不像以前那樣早早回去陪你了?”

林子蘇一臉奇怪,陳圓圓是知道什麼,還是發生了什麼?

陳圓圓看到林子蘇的反應,不禁得意一笑,輕蔑道“嗬嗬,看你表情,就是不知道了。看來,董事長對你還真是真愛啊,明知道你肚子裡懷的不是他的種,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受了這樣的奇恥大辱,他竟然還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吞!”

“你胡說什麼?”林子蘇腦袋嗡的一聲,臉瞬間就青了。

陳圓圓更加得意,繼續繪聲繪色講道“你以為董事長為什麼這麼重視雲連的西山項目?就是因為姓方的媽,親口告訴的董事長。

她說,你們結婚前,在她的安排下,你和她兒子共度良宵快活了一晚上,算算你懷孕的日子,剛好就是那天懷上的。

姓方的母親還對董事長說,你父親殺死了我的孩子,你最恨的叔叔的兒子卻讓你的老婆懷上他的孩子,這就是因果報應!

噢,對,就是這樣,董事長當時聽到這話,和你現在一樣,也是青筋暴起惱羞成怒。打那之後,他每次下班,都不想回去。

他總是纏著我,讓我陪在他身邊,陪他說話解悶,說我是他的解語花。無數次,我在車上安慰他,你知道我是怎麼安慰他的嗎?

你肯定想到了,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畫麵,我有能力讓他得到滿足和快感,隻有這樣,才可以讓他忘記痛苦。

他還說我的活兒好得不像話,每次都能讓他快樂得想死,能讓他忘記所有的痛苦。好吧,我承認,他確實不想和我發生實質的關係,每次都是讓我取悅他。

但那又怎麼樣呢?是吧,看到男人被我玩弄,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小狗,我也很開心,很滿足,看到他得到滿足和快樂,你不知道我多有成就。”

林子蘇努力想克製自己的慌亂和憤怒,可是周瑁遠歡愛中的那種滿足和愉悅的畫麵不停浮現在腦海裡。

她感覺到臃腫的身體因為憤怒正在血脈噴張,血壓直往腦門飆湧。

她不停地在心裡默念著“不是真的”“是陳圓圓的編排”“她就是想氣我激怒我”“二哥不會做這些”“不要著了她的道”……

她一遍一遍地讓自己冷靜克製理智。

陳圓圓似乎也看出了林子蘇在辛苦地控製情緒,不由地輕笑一聲,開始了新一輪地攻擊。

“你呢,不需要控製情緒,因為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最後該發生的,我們還是發生了,哈哈哈…,你知道為什麼嗎?

那天,哦,其實也沒幾天,就是上周五的事,我們終於拿下西山項目,我們請魯主任吃飯,席上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董事長從來喝酒很克製,從來沒見他喝醉過,可是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也不讓我頂酒,然後他就喝醉了,我們叫了代駕,是我把董事長送回酒店房間的。

本來呢,我也不想趁人之危,也沒有撿屍的癖好,可是,我剛扶董事長躺床上,他就突然一把摟住我,我被按在床上。

他抱著我痛哭流涕,像個孩子一樣,訴說他的痛苦,說你懷著姓方的野種,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很愛你,離不開你。

還說你現在月份太大,如果流產會危及你的生命,他害怕失去你。他不懂為什麼你要背叛他?

他說對你那麼好,為了你改變了太多太多,可你還是對姓方的念念不忘,還懷了野種。他甚至想過,讓你生下孩子,讓你永遠不知道實情。

他會把這個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教養,可是真的那樣做了,他一輩子都會活在痛苦裡……

他說了很多很多醉話傻話,最後他看著我發怔,然後莫名其妙地就來親我,我本來想推開他,因為他醉了,把我當成了你……

可是我剛一推他,他就暴怒,一把扯爛我的衣服,我都蒙了,也就是幾秒鐘哦,我就被……,哎喲…,到現在都還感覺像在做夢。

那天晚上哦,我被折騰得快散架了,但是有一說一,噢…,你都不知道有多爽,他真的是個極品男人,是我心中的戰神。

我無以為報,也對他投桃報李…,那感覺太好了,我也算是情場老手了,可也沒有遇到這麼有力量、戰鬥力這麼彪悍的男人。

我們是雙向奔赴,是棋逢對手,對不對?結果,因為動靜太大了,隔壁客房的客人來砸門,讓我們小聲點,說他們要休息。

你知道,怎麼著了嗎?被我罵回去了,誰讓他來打攪我們的雅興,哈哈哈…,嘿…,沒想到,我這舉動還更激發了董事長的戰鬥力……

我們折騰了一個晚上,最初是董事長主動,後來是我主動,好快活,好痛快哦……哎喲,不好意思,這說著說著就上頭了,有點太激動了……

哎喲,你可不要激動哦,不然動了胎氣,就不好了!還有更精彩的呢,早上醒了,董事長又耐不住,我們又……哎,我都不好意思說了,一直到酒店電話打來詢問是否退房,才意猶未儘地結束。

董事長出門,還不忘警告我,出了這個門,不許提一個字,否則我立馬讓你從崬森消失,以後也彆想在地產圈再混。

哈,我怎麼會說,我偷著樂都來不及,男人偷腥這種事,隻要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還想著有第二次呢,又怎麼會講出去?

對吧,所以,我隻說了一句‘我喝多了,忘了,爸爸可否給我講講發生了什麼’,董事長還刮我的鼻子,說我太壞。”

“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林子蘇一想到陳圓圓曾經幾次三番用過同樣的手段害人,而且她謊話連篇,就沒有過一句真話。

想到這裡,她立馬就清醒了過來,越聽到後麵,越覺得陳圓圓的繪聲繪色有點用力過猛,越發不能相信。

可是,沒等她話說完,陳圓圓就迫不及待地證明

“他的腿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我想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不可能不知道吧!他雖然沒有給我講那道疤的故事,但是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的故事。

我那晚一直都在親吻他的那道刀疤,他很享受,很喜歡我這樣做。如果你還不相信,那你就是自欺欺人!”

陳圓圓看到林子蘇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越發得意忘形,繼續補刀“嗯哼,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就算和董事長發生兩次三次無數次,我都不會搶你的男人,你沒有體會過‘偷情’的刺激和樂趣,你要是體會過,就不會在乎婚姻那一張——”

陳圓圓嘚瑟的話還沒說完,林子蘇已經憤怒地站起來,操起她此前“奉”給自己的茶水,兜頭潑了陳圓圓一臉,終於怒不可遏,連連罵道“無恥!惡心!肮臟!滾出去!”

陳圓圓剛要“回敬”,背後卻傳來一聲陰沉冷峻的聲音——“你在做什麼”……陳圓圓一驚,忙回頭,見到來人,立馬換了一張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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