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問的,老太太聽了越發覺得劉國良沒腦子,嘴巴一撇說道:“當然是下班後再來找她啊,難道你想讓她在上班時間跟你出去?她請假休息,你也跟著一起請假?”
“我、我……”劉國良被懟的臉都紅了,還想再問,那邊卻已經掛斷了電話,無奈劉國良隻好灰溜溜的走了。
這對姚玲玲來說不過是個小插曲,她並未在意劉國良會有什麼反應,擦乾了頭發早早就睡了,等第二天起床,便活蹦亂跳了。
張愛霞見她小臉紅撲撲的,精神頭十分不錯,就問道:“那你今天上工嗎?”
“不上。”姚玲玲想也沒想就說道:“有假不用是傻蛋,請了兩天假呢,我當然不能浪費了。”
“那你一個人待宿舍裡睡覺?”戚夢萍問。
“不睡,我想回家一趟,把劉國良之前送我的東西收拾一下,把要還的東西明天全都還給他。”姚玲玲說道。
劉國良能讓原主一心掛在他這棵歪脖子樹上,自然也是有他的優點的,除了結婚這是不能兌現,其他方麵以這年頭的眼光來看,劉國良對原主算得上是不錯的了,他在生活上很能關心體貼原主,出手也大方,這三年裡沒少送原主禮物,雖然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可零零碎碎的加起來也不老少。除了一個劉家祖傳的玉佩,其他的姚玲玲一時也弄不清楚倒底有多少,不過原主有個小記事本,上麵都有記錄,所以姚玲玲準備回去根據記錄盤算一下那些東西的價格,然後折算成錢連著玉佩一起還給劉國良。
姑娘們沒想到姚玲玲做事這樣乾脆,有些驚訝之餘又不免點頭讚同她,“挺好,算算清楚,以免以後糾纏不清。”
“那你彆忘了把你送給他的東西也都拿回來,省得你以後的對象計較。我有個表姐,上學時候給一個男的寫了首情詩,後來那男的在廠裡吹牛把事情說了出來,正好我表姐對象和他一個車間,聽了第二天就和我表姐分手了,當時他們連領證日子都訂好了呢。後來那男的媽媽還倒處說我表姐不檢點,把我表姐名聲都弄臭了,就因為這個,她到現在都沒嫁出去。”明英說道。
這事姚玲玲還真沒想到,她光想著自己既然是主動提分手的那個,就該把原主從劉國良那得到的東西都算算清楚,以免劉國良為此多做糾纏,至於原主送給劉國良的東西,她倒沒想過強製要回來。一來都不是什麼值錢東西,要回來她也沒用,二來她也怕把事情做得太難看了,反倒拉長了分手時間,倒是沒想過現在這世道和幾十年後是不一樣,做事情也不能全按以前的思維來辦了。
這年頭的風氣可是很不好的,隨便一句流言蜚語就能把彆人弄得家破人亡,更何況彆的了。雖說姚玲玲在夢裡看到的那本小說中,劉國良並不是那種會害人的陰險小人,但她都能穿越了,誰又能保證劉國良的人設不會變呢。萬一因為她這隻蝴蝶的出現,導致劉國良黑化了呢,到時候他倒處拿著原主曾經送給他的東西、寫給他的信說他們餘情未了,那她彆說找對象了,怕是除了嫁給他,連活路都沒了了,畢竟這年頭亂搞男女關係可是很重的罪名,被抓起來批鬥都是輕的,一個弄不好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想到冷冰冰的花生米,姚玲玲頓時渾身一激靈,然後牢牢把這事給記下了。不過原主倒是沒給過劉國良什麼定情信物,更沒寫過什麼情書,就是一起出去玩時拍過幾張照片,那些照片後麵都寫了什麼諸如“劉國良和姚玲玲於某年某月在哪一遊,願兩人感情長長久久,來年再來此處故地重遊”之類的話,絕對的現成把柄。
姑娘們很快就去上工了,等該進車間的都進了車間,姚玲玲才收拾了一下,騎著自行車回了姚家。
姚家在一條普普通通的小弄堂裡,繞過幾條七拐八拐的石板小路,穿過頭頂一層層簾幔似的衣服床單,在其中的一個拐角處就看到了姚家那扇掉了紅漆的老木門,此時大門正半敞著,姚母正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人一邊撿著菜一邊跟隔壁鄰居閒聊,見著姚玲玲回來,立刻停了話茬扭頭問她:“今天不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