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現在夏越是植物人,但夫妻雙方分居三年,他可以申訴,自動離婚。
他在乎年年,這可比夏越重要得多了。
可麵前的小孩卻眼淚掉個不停,“爸爸,你又在騙我。”
“你說父親不重要,可你為什麼要和他結婚?你明明不喜歡他,喜歡的是……”
“年年!”林溪叫了他一聲,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將小孩抱到自己的懷裡,拍著他的後背。
“喜歡不一定要得到。”
“爸爸喜歡的人現在也生活得很好,不一定要跟我在一起。”
在青年的安撫下,年年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情緒。
但他還是有些哽咽,“那你為什麼要和他結婚?”
他不喜歡夏越這個父親。
當初對方糾纏爸爸,也不善待他,而且,他其實也聽過班上一些同學說過這個叔叔。
夏越的私生活混亂,在上流社會早就人儘皆知。
年年不希望自己的爸爸和這種人結婚。
哪怕爸爸要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也不該是夏越。
“爸爸,其實,你不用考慮我的,我不需要一個相對完整的家。”
“如果是這種爸爸,我也可以不要,我們兩個人好好生活也是可以的。”
他怕爸爸是為了自己妥協。
但這次,林溪卻揉了揉他的腦袋,“不是這樣的,不是因為年年,爸爸才需要妥協。”
他不希望小孩愧疚。
青年的眼眸暗了暗,“當初夏越的媽媽養了爸爸二十幾年,爸爸在她臨終之前答應過她,必須守住夏氏集團,保護夏越。”
“爸爸這是在踐行自己的承諾。”
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有時候,林溪希望自己真能心狠一點,可回顧那二十幾年,夏母對他的再造之恩,他又陷入徘徊和痛苦。
假如夏越沒有因他變成植物人,或者夏氏集團如今不在風雨飄搖中,他大可以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