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電瓶車沒有壞,明天再曬一個太陽,電路就和之前一樣了!”
扶起電瓶車。停好。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剛才電瓶車自動通電撞到一輛車上了。
連忙蹲下查看。
“剛才明明聽到二聲“哐當”。應該有兩處被撞的痕跡。”
“一處!”
“二處!”
“三處!”
“四處!”
“五處!”
胡昕夕張大嘴巴。竟然有五處。
電瓶車倒地的時候,滑了好幾米,斜蹭到車的,不是直接撞上的。
五處掉漆已經算好的了。
至少前保險杠沒有掉。
豆大的汗珠又在他額頭滲出。
看都沒看,扔掉手中剛才撿的東西。
“叮嚀”一聲。
清脆的聲音傳入鼓膜。
應該是**之類的。
胡昕夕看都沒看那個東西是啥。
現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碰掉車漆的地方
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著掉漆的地方。
下意識的摸了摸乾癟的口袋。
思忖再三。
決定打電話和車主說一下。
“畢竟撞了人家車,態度卑微到極致,少賠一點,就少賠一點!”
按照擋風玻璃上的電話打過去。
剛響了一聲。
他突然意識到,這輛車不太一樣。
剛才借著月光,大體看到一個輪廓。
曲線優美。
立馬掛了電話。
他眼睛在車上滑了一圈,最後停在車標上。
心比南極的冰川還要寒冷。
“帕拉梅拉!我勒個槽!這車怎麼會停在這破舊不堪,下水道都是屎尿的小區!”
胡昕夕不相信,揉了揉眼睛。
定睛一看。
“怎麼還是帕拉梅拉?我是不是在做夢?”
胡昕夕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疼!”
“不是夢境!”
他在原地轉圈。
不知所措。
用手機查看帕拉梅拉的修車費。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隨便一處漆就需要幾萬塊。
“一處!”
“二處?”
“三處!”
“四處?”
“五處!”
他又數了一下,這一次異常認真。
“這是五處?!”
胡昕夕癱坐在地上。
打電話給他死黨。
“仲夏雨!我闖禍了!我撞倒一輛帕拉梅拉,五處掉漆,我網上查了一下,每處掉漆的修理費至少二萬!這可怎麼辦?我買雙腎也賠不起啊?怎麼辦!你告訴我啊?”
“你不要急,看看周圍有沒有攝像頭?”
胡昕夕坐在地上,腦袋就像機器一樣一直在轉圈。
沒有發現攝像頭。
“沒有!”
仲夏雨道:“那還不好辦?逃啊!沒有人發現,當然要逃嘍,不然你等著人家找你賠錢啊,傻叉!”
掛完電話。
胡昕夕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帕拉梅拉。
下定決心回家,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回到家。
稍微收拾。
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他在手機上搜索“怎麼家用修複車漆?”
出來一大堆廣告。
有一條方法讓他眼前一亮。
這條方法就是“用牙膏可以修複!”
胡昕夕不太相信。
但是死馬當活馬醫。
拿起牙膏,飛快的朝帕拉梅拉奔去。
使勁的擠出一管牙膏。
胡亂的在五處掉的車漆上塗了又塗。
一管牙膏都擠沒有了,這他才放心。
回到家裡,依舊輾轉難眠。
“早就該換掉那個破電驢了!早就該修一修了,這會好了,要是人家發現要賠,你連塞牙縫的機會都沒有?這就叫因小失大!”
把小電驢胡亂罵了一通。
突然想起。
“自己為啥要撿東西啊?人家扔在地上的東西都是彆人不要
的!自己就是賤,要好好改掉這個臭毛病,要不是自己貪小便宜撿地下的東西,也不至於會這樣!哎......現在想起,真是活該!”
把自己罵了一千遍,一萬遍。
“叮叮叮......”
電話響了。
“喂?昕夕啊?村醫說你爸的病還得需要買一個呼吸機,輔助呼吸,不然說不定哪天一喘,小命兒就沒有了?”
“哦!媽媽,過幾天我寄過去!”
如此簡單的交流,又給他瘦弱的肩膀上增添一塊巨石。
他好久沒在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