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了。
迅速帶著舞團所有人匆匆逃離,回去化妝、彩排、參加訂婚宴演出。
恐慌感全部壓在心底。
一直到返回帝北那天晚上,她找了方喜,將這次郵輪曆險記全部倒出來。
“你是說……那天晚上和你睡一起的男人是鋼琴家墨墨?”方喜聽完沈心悅推理的整個過程,眼睛睜得溜圓。
“他的嫌疑最大。”
“墨墨留著灰白色長發,體格健壯,跟我清醒時看到的男人相差無幾。”沈心悅縮了縮脖子。
至今想起來仍然驚慌。
“褲子帶了嗎?”方喜趴在咖啡桌上。
“帶了。”沈心悅從皮包裡層掏出一個密封袋,從桌子底下偷偷塞給方喜。
方喜埋著頭偷看。
“心悅,我覺得……這款褲型不像五大三粗的墨墨穿的……”方喜邊看邊點評。
“那是誰?”沈心悅的恐慌感又加深了一些。
她猜測的第二個可能性是江祈睡了她。
原因是事後第二天,江祈親口承認那一夜戴著假發套,還說一直找她,而且江祁對她愛慕已久,想要她的執念極深。
“我覺得有點像陸凜川那種儒雅文人穿的。”方喜摸摸布料。
沈心悅剛才說過,男人身上帶著清冽雪木香,很熟悉的一種體香。
那種親密感隻有與她相伴三年的陸凜川能提供。
沈心悅和陸凜川結婚前,他們的關係很好,有時候陸凜川洗完澡忙著看郵件什麼的,沈心悅會幫他吹一吹頭發。
沈心悅對陸凜川身上的香味、以及頭發絲的厚密度都很熟。
“陸凜川愛穿粉色的,他的每一盒平角褲都有兩條粉色搭配。”
陸凜川自小在逆境中生長,活得很辛苦。
他每天咬牙堅持,害怕孤獨,害怕被拋棄,害怕被人看不起,嚴重缺乏安全感的他,貼身衣物喜歡溫暖一點的顏色。
方喜把褲子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