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按家規教養,為人規規矩矩,行事講分寸。
能提出外派,必然是有必須出去的理由。
薄錦榮沉思片刻,問:“你要去多久?”
薄驍的頭越垂越低。
默了一陣,回道:“暫定兩年。”
兩年……薄錦榮眯了眯眼,兩年後,他也才69歲。
以現在的身子骨,再乾兩年沒什麼問題。
薄錦榮長歎口氣。
走近薄驍,雙手背在身後踱步。
“薄驍,你是父母親的驕傲,我和你媽對你一萬個放心。”
“……”
薄錦榮踱步許久,回頭拍了拍薄驍的肩,語重心長。
“身為男人,責任感排在第一位。”
“你排斥周黎,我理解,但我們家說狹義一點叫欠周家一條命,說寬一點周爺爺是英雄,他的高尚品格永垂不朽,他的後人遇困難,我們作為胸懷家國天下的男子,理應出麵相幫。”
“周黎當下出入薄家,我們不能攆她。”
“你外派兩年也好,兩年時間足夠平息風波。”
“到時周時堯判了,周黎想通了自行離開,你在外又鍛煉了兩年,歸來一身羽毛豐滿,對你,對大家,都有好處。”
薄錦榮言辭鏗鏘,說話句句在理。
薄驍沒反駁什麼。
談完話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脫衣,洗澡。
他沒鎖門,人在浴室。
外出歸來得知他回家了的周黎,輕手輕腳推門進去,拿走了放在大床上的白襯衣。
當晚家宴很熱鬨。
薄氏家族幾百號人,得知薄驍要外派兩年,很不舍。
家族群又一次約了飯局,預定三天後在薄氏集團旗下的商務酒店給他辦送彆宴。
薄驍陪父母吃完飯,獨自開車回自己的彆墅。
車子開進車庫,他無力再往前一步。
人坐在駕駛室,翻了好一陣找到一盒鐘武落在車上的煙。
自己點一根。
不擅長抽煙的他嗆了幾口,俊臉皺成一團。
他的視線虛幻朦朧,用陌生手機號撥通了沈心悅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