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驍搖頭,“我跪下來的時候膝蓋就不疼了,靠在你身上蹭一蹭,頭也不疼了……”
“你是我的藥!”他冒然來一句。
沈心悅聽得又是搖頭,又是輕歎,她也跪了下去。
都是同輩,受不起薄驍下拜。
再說人家病得要死了似的,給她下跪恐怕加速死亡,她可不想承受害死人的良心譴責。
兩人麵對麵跪著。
薄驍拉過沈心悅的手按在眼角,“你給我揉一揉,眼睛還疼。”
他目光迷離,雙眸濕潤,病入膏肓可憐死了的樣子,觸動沈心悅柔軟的心,她好心的揉了起來。
“好點了嗎?”
“舒服點了,再給我揉揉。”薄驍微合上眼。
“現在呢?”揉了一分鐘,手有點酸了。
“還要揉揉。”薄驍捧住沈心悅的手給自己揉眼角。
畫麵詭異。
沈心悅指尖一熱。
薄驍眼角滾出水流。
沈心悅大吃一驚。
好嚴重的病,把冷傲大總裁都給整哭了。
“你彆難過,癌症也有機會治療的,現在靶向藥個體匹配技術成熟,接受正規治療有希望提高你的生命質量……”她軟聲相勸。
薄驍乘勢埋進她的頸窩,黏著人傾訴,“沈小姐,給你下跪,我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
沈心悅受著將死之人的哀求似的,不敢動彈。
“彆跪,讓人看見了不好。”她心很慌。
薄驍語氣堅定,“我疼得要死,管彆人怎麼看。”
得知薔薔是他女兒那一刻起,他仿佛受著淩遲大刑,身上的肉被一塊塊割掉。
他那麼大個人,肉特多,割裂成片漫長無比,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在沈心悅麵前放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