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堯的案子還在審理階段,你們家和周家牽連幾十年,哪是說斷就斷的。”
“周時堯還沒死,周家老小都指望你家救濟,我聽北淵說周母通過中間人找周黎出資挽救周氏。”
“周黎那點資產,堵周氏的一個子公司破口都不夠。”
“周氏內部人人自危,他們內憂外患,吊著一口氣不願死,走投無路的人逼急了可是會亂咬人的。”
“你們薄家,危機尚未解除,沈北淵怎麼可能接納你?”陸凜川抓住了對自己有利的一麵。
找回一丟丟信心。
他的頭,抬了起來,臉麵上一層淺薄笑意,不達眼底、到不了心上的笑,三分薄涼,七分看人笑話。
涼意彌散在空氣中。
“你又來做什麼?”薄驍看著陸凜川的眼睛問道。
“噢……我來幫魏苒取車。”陸凜川指指不遠處的停車位。
早晨他洗了頭頂著屎黃色卷發的時候,魏苒笑出眼淚,舉著手機追著他拍,說是要發給新劇導演參考大反派痞子男二造型。
他當然不能讓自己的“醜樣”麵世。
作為交換條件,魏苒提出請他上靈山來幫她把車開回去。
他天蒙蒙亮出發,儘量趕早,計劃取了車,時間差不多了再去染發。
沒想到沈心悅起那麼早,兩人會遇上。
更沒想到薄驍住進沈府了……
“你和魏苒睡了?”素來不管閒事的他,現場吃瓜。
陸凜川先是一愣,畫麵靜止十秒鐘之後,臉色一沉,“請彆亂說話!”
他對著薄驍大吼。
像是薄驍罵了他娘,傷他不淺似的。
“隨口說說而已,你犯不著發火。”
“那也不能開這種玩笑!”陸凜川的怒氣不減反增。
小題大做的意思十分明顯。
他是個情緒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