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總感覺似曾相識......
大抵是糊塗了!蕭喜趕緊讓自己回神。
不過,這人生得可俊俏了。
他同身旁的不羈男子截然不同,這人全身上下一股冷靜的氣息,眉眼裡也全然如此。
他的身姿又卓越,氣質冷傲英氣間居然還能流露出一股子溫潤,簡直就像是貴族人家才有的寶玉,這寶玉還能反射出皎潔的月光。蕭喜自第一眼看到朗月,便是這樣想的,她實在很難不把對方同冷玉聯係到一起。
蕭喜自知平日裡從來都是走馬觀花地過日子,看待事物也是點道為止,更彆提能有什麼人叫她印象深刻了。
這人生得好看,卻不是千篇一律的好看,乾淨地亮眼。
我要是長這樣就好了......蕭喜早就忘了自己還在盯著人家看,隻是自顧自地酸溜溜道。
“咦~”芍七拽了拽朗月的衣袖,語氣有些嫌惡。
許是剛剛朗月才經曆了一場“袖子的廝殺”,他現在對於旁人拽袖子的事情萬分敏感。他當即不客氣地甩開了芍七擰巴的手,同時在心裡將蕭喜的形象又抹黑了幾分。
芍七癟了癟嘴,心道朗月不愧是門裡大名鼎鼎的不好惹,脾氣這般不好,傳聞果真是不假。
“公子你有沒有看到那人看你的眼神?”
“......”
“我覺得公子你要小心為上,他剛剛瞧你那眼神,我看比姑娘挑夫君的還要熱切。他......八成是個斷袖!”
……
還不知已被貼上標簽的蕭喜已經陷入摸不著頭的思慮中。
“這詹老爺有點奇怪啊......”蕭喜不知為何,腦海裡逐漸浮現了這樣的想法。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想,隻是覺得是直覺所引,但剛剛同這老爺說話的時候,卻沒有那樣的感覺。
那老爺正如同他所說的那樣需要旁人為他開路,所以落在了最後。
她狐疑似的往後瞥了幾眼,發現那老爺走得確實慢,他低著頭的模樣感覺好像是在隨時注意什麼事宜一樣。蕭喜撓了撓頭隻以為是富貴人家嬌養出的規矩,於是暫時撇去了心裡的疑惑。
不過,回眸數次也並不是毫無收獲,這已經夠她大飽眼福了。每當她的眸光略過那位絕色佳人的時候,無論多少次,她心裡還是會抑製不住地乍舌感歎,甚至還會覺得越看越好看,心道:這人長得竟然如此標致,連我這個女子都好生妒忌。
卻不想縱使蕭喜這般小心,瞞過了少年身側的黑衣公子,卻還是沒有瞞得過本尊。少年時刻謹慎,他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蕭喜的目光。
“咳咳......”蕭喜被嚇地嗆了幾聲,大抵也知是自己心虛。
不過,她好像還沒怎麼注意,對方就早已甩了個冷漠的臉色走去了彆處。
蕭喜總覺得這少年就是塊高高在上的冷玉,容不得自己眼裡進粒沙子。現下看對方這態度,蕭喜緩緩捫心自問了句:莫非我就是那粒沙子?
真叫人摸不清頭腦......
這人好像的確不喜歡自己?
終究是色令智昏,剛剛還對此滿不在乎的蕭喜,不知怎的心生出一抹莫名其妙的自卑心來,同時也覺得廢解,她又小心翼翼地問自己:莫非我哪裡得罪了人家?
蕭喜素日大大咧咧地要死,現下恨不得把腦袋瓜扒下來瞧個清楚,都想不出到底怎麼個得罪法。她不喜麻煩,此事也隻好無疾而終了。
該辦正事了才對。
眾人圍著詹老爺上了樓,那老爺麵色蒼白,腿還止不住地抖,看樣子確實是害怕至極了。二狗看著揪心,趕忙上前扶著自家老爺。
“現下詹老爺可以說說為何偌大的客棧裡,卻徒有一間屋子可用了吧。”
說話的是芍七,他這次算是逮住了急先鋒的機會,說話之餘,還毫不客氣地遞給蕭喜一個示威的眼神。蕭喜回了個不對付的白眼。
“想必大家都知曉了,我這小客棧近來遭了不少災。”
詹老爺隨即指了指四周的屋子,那些屋子通通被上了堅固的銅鎖。因客棧裡的窗戶都被管得很緊,所以外麵的陽光縱使再怎樣張揚,也無法越過這密不透風的窗戶,如此,這些屋子看起來尤為陰森恐怖。
“這些被上了鎖的屋子都是出過命的,如今唯有一間還沒出過事,”二狗接著道,他掏出剛剛從箱子裡摸索出的鑰匙,帶著一行人駐足於一屋前。
朗月的身姿如同青鬆一般挺拔,儀態又端方著立在屋前。白淨的麵容顯得此時的他更像個未經世事的小公子,但正是那一抹淡然平靜的神色讓眾人並未因年紀大小而輕視他,他的這抹風姿叫人安全感倍增,也是個奇人。
蕭喜心想,莫非真是個有點東西的道長,不過......
她這才注意到那黑衣青年喚這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