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喜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從未和這個公子有過交集,她對他的印象徒留對方在詹老爺麵前的一番說辭上,每次她注意到少年的時候,都不由地心顫幾分,這人冷靜而漂亮,總給人望塵莫及的感覺。
每次同朗月在一起的黑衣青年如今卻不在了,那個聒噪的家夥不在,蕭喜居然也覺得不適應了。那家夥總是怕她玷汙了他家公子的清雅,每次都會對蕭喜的行為千番阻攔。
所以,她對麵前這個乾淨清澈的少年,還是隻有“陌生”這一感覺。
一向大大咧咧的蕭喜不知怎的,卻不敢在這人麵前繼續造次了。
“被嚇到了?”朗月繼續道。蕭喜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畢竟她一向覺得這位高高在上的公子話少得可憐。如今,也會這樣關心人?
“沒......沒沒有。”蕭喜似乎不想承認自己也有軟弱的一麵,她有些心虛。
“你哭了。”朗月移開眼睛,漠然冷說。
“你才哭呢!我一大老爺們怎麼可能會哭!”蕭喜當即惱羞成怒,操起她吞丸後練就的那口粗嗓子大聲道。
“所以你還會留在這裡嗎?”
“我什麼都不怕,當然留在這裡!”
“你明明很怕鬼,卻為何要執迷不悟?”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樣!”蕭喜一氣,居然把剛剛丟了的魂兒又撿了回來,現在的她沒有剛剛那麼慫了。
蕭喜不顧對方的話,隻是自顧自地爬到床上,毫不客氣地占了床,但也隻是在床上打坐,不肯閉眼。
“放心,我在,這裡很安全,你可以睡。”少年背對著她,挺拔的坐姿讓蕭喜覺得確實有幾分可靠。
“我再強調一遍,我可不是因為慫才不睡的!”
“那是因為什麼?”朗月無奈笑了笑。
“沒什麼原因。”
“嗯。”
這人的語氣好生冷淡......蕭喜想著想著,也不再去爭執了。望著對方挺拔的身姿,慢慢丟去了意識。
於是,這間屋子響起了驚世駭俗的......鼾聲,惹得朗月不禁凝神皺眉,最後把朗月逼著念起了清心咒。
“原來它真正的目標是你啊......”朗月在回想起那團皺巴巴的黃符。
師父曾經說過,鬼臉符咒也可以順應施咒者的意願存在,所以這種符咒可以代表施咒者的意願去做事情,多數情況下都是用於識彆對方的身份。一旦此咒術尋到了目標,就會顯露出近似人臉的褶皺。
除此之外,蕭喜曾經想到的那些關於符咒的忌諱,朗月也心知肚明。
不過,他更知道的是,這符咒的根本目的還是用於識彆對方要找到人物,要找到人是誰?那人隻能是蕭喜......因為這張符咒已經變成了一團“鬼臉”。而對方也大抵猜到了蕭喜會啟符翻窗,才會出此謀策。
還有他派出試探的芍七至今未歸,蕭喜剛剛到底遭遇了什麼,怕也是因之而起。
若是對方要找到人不是蕭喜,那麼剛剛的不測也不會發生。
天底下沒有這麼巧的事情,鬼臉符和不測同時響應,不會是無意之舉。
並且,令朗月心奇的還有......這蕭喜本就沒有靈力源泉,隻有一身空洞的表麵本事。
這人剛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