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是如何得到這串佛珠的?這是家中世代傳下來的小寶貝,也是大哥生平最愛惜的物件。”粗獷女人試圖轉移話題。
“你確定是他最愛惜的物件嗎?”蕭喜接著應道。
“沒錯。我大哥向來身上不離此物,這算是他的命根子。”
“你的意思是,你大哥不可能不隨身佩戴它對吧?”
蕭喜又喃喃自語:“這倒是奇特了......”
既然隨身攜帶,可是這東西最後出現的地方卻是匣子。否則,這佛珠肯定也隨主人一同化為灰燼了。
總不能說是,牛大哥在死前就把佛珠收在了匣子裡了吧?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蕭喜的直覺告訴她,並不會。
她這才忽然意識到,那晚的妖怪實力不容小覷,怎麼會隻被她傷了一刀,就放下了懷中之物?
所以,那妖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它的目的不是盜走佛珠來遮掩線索,而相反的是,它的真正目的可能就是想要引誘蕭喜和朗月,跟著某個不知名的線索前進?
蕭喜忽地感覺到茅塞頓開。
可是,她又驀然發現,除了那隻妖怪特地留下的匣子,她已經沒有其他線索可追溯了。這串佛珠,是她唯一可走的路線。
“不過,這串佛珠,有些奇怪。”
粗獷女人摩挲這佛珠,神情默哀。
“哪裡?”蕭喜忽地有些激動。
“這串佛珠不是一般的檀木,否則我大哥也不會這樣喜愛。它是鎏金檀,尋常的火種傷不得它,如今它所留著的燒痕紋路很像是火油燒下的。”
“而且還是逾了期的陳年火油。”
蕭喜生平第一次聽說火油也會逾期,不免覺得奇怪,她尋思半晌又道:“為何這麼說?”
“火油過了期候,讓人很難駕馭火候,這種東西很容易失控。鎏金檀上的痕跡不可能隻是普通火油燒來的,能有這等威力的,可能就是逾期火油了。而且,這串子並沒有遭到長時間的破壞,否則沒人能保證它會不會被燒化掉。”
粗獷女人難得說出這樣理性的話語。
火油......
蕭喜這才意識到,她初至平台鎮的三日內,她深夜偷偷潛入的那輛可疑的馬車。那馬車上裝的正是從平台鎮運出的火油,就是不知道是否逾期。
不對啊,既然客棧失火與火油有關,那麼那些火油應當被罪魁禍首留在平台鎮才對。怎麼她看到的卻是有人深夜偷運火油出平台鎮。
這不通啊!這明明像是,兩派紛爭!
所以,很可能客棧失火作祟的東西同那些運火油的大妖不是一夥的。那麼,什麼東西不和妖為伍?難不成,客棧鬨鬼真的是鬼作的?而不是妖在裝神弄鬼!
不是吧......蕭喜一想到這裡就禁不住頭疼,她甚至都不敢回想前晚那隻無頭鬼怪。她是真的,真的,很怕鬼啊......
“所以,平台鎮裡的逾期火油都被存放在哪裡?”朗月淡淡道。
“城北郊的廢棄倉庫。”
......
出了牛家,天色已經不早了,約莫再過一兩個時辰就要天黑。
城北郊距離牛家並不算很遠,朗月和蕭喜又一致認為驅鬼一事不宜久拖,而且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