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火光,這也是朗月在這個夜晚的神廟裡第一次正眼看蕭喜。
“你......”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的走向越來越怪異。
“我怎麼了?”蕭喜有些愣住了,她隨即警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我......我臉上難道有什麼東西不成?”
蕭喜的八字胡在剛剛暴雨的侵襲下,早就遺落到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裡麵了。
如今朗月所看到的是一張乾淨整潔的臉蛋,甚至算得上是清秀。雖然皮膚是黑了一點,但這根本不妨礙展示蕭喜清麗的麵孔。
“我......”蕭喜自知不妙,她又捂住嘴。沒想到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她下午不肯去清洗血跡本以為可以躲過一劫,卻還是算不過天,最後還栽在了雨下。
而且今天......沒吃藥......藥效肯定馬上就要到了......也就是說,她的聲線很快就要回到從前了。
不過還好,大不了她就壓著嗓子說話,應當不礙事。還有,沒了胡子又怎麼樣,她還能狡辯狡辯唄,她想對方應該也沒有這麼火眼金睛吧?
“咳咳......”蕭喜尷尬地收回了手。
“我那胡子確實是假的,裝裝成熟嘛。”蕭喜心虛地解釋道。
沒得到朗月的回複後,她狐疑地轉過頭,卻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你......你臉紅什麼?”蕭喜瞪大雙眼,明顯是不敢相信的模樣。
“我沒有!”
“你......你你分明就是!”蕭喜也大叫。
“看......看看出來了?”許久後,蕭喜還是決定試探。
“嗯......嗯。”朗月撇過頭去。
這幅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小娘子被調戲了呢。
一想到這裡,蕭喜居然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容。她故意湊到朗月的身旁,故意拿手去碰他,還頗調皮地道:“怎麼啦~孤男寡女的,不好嗎?”
可想而知,朗月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一樣,他立刻彈開到離蕭喜更遠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蕭喜隨即捧腹大笑,此時藥效已過,她見對方既然已經識破,她就沒再想繼續折騰了。她恢複了原本的聲線,毫無遮攔地大笑了起來,恨不得眼裡全是淚花。
後來蕭喜就把自己為什麼女扮男裝的事情原封不動地告訴了朗月,不過,後來她也沒想著繼續調戲人家,朗月很快也重整嚴肅,不再如先前那般。
“所以,你千萬不要告訴彆人,這樣會惹很多麻煩的。”
“嗯。”朗月淡淡附和,他依舊離蕭喜很遠。
“外麵還在下雨,我們再說說話,我還有件事情想向你請教。”
“什麼?”
“我前些日子被一個人救了,恩人臨走前還往我額頭上帖了張黃符,後來我以為是自己的問題才丟失了它。但是我今天看到你在佛珠上貼的黃符會自己消失,我就覺得,可能我恩人的那張黃符也是這樣的。或許,你和我恩人有些關聯,一般會這種符咒的人都還有哪些啊?”蕭喜仔細道。
“那張符上,你恩人......說了些什麼?”朗月神情有些不自然,好像還有點緊張。
“我想想啊......”蕭喜按了按太陽穴,“什麼饑寒起盜心......額......又什麼一寸光陰不可輕。還說我是小兄弟呢,可惜我是個妙齡女子。”
“我記不得,說話格調太高了,學不來學不來。”蕭喜隻覺得頭疼,她擺了擺手自嘲著。
所以......
那晚他救的人是她?!是個女子?!
那時候的朗月打死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