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蕭吉”頓言,繼而才道:“我忽然改變想法了,接下來我的想法是......救人。”
“啊?!”蕭喜猛的回頭,“哥你不會又中邪了吧?哪有人一下中兩次邪的?”
“好了好了,我沒中邪,我現在對三僑不感興趣了。”
因為那隻代表蕭吉內心深處的惡念的血蠕早已被青雲殺滅——三僑就是蕭吉內心長期積壓的恨。
蕭喜聽到這句話心裡才放心了一點,瞎想一次便罷了,她小小年紀的,可不想自己再嚇自己一遍了。
“跟我來。”
“蕭吉”反手拉住蕭喜,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那個方向通向最為繁華的街,從金府北門出發,不過走約莫半個多街口即可到達鬨市。
雪還在下,老人總說下雪的時候倒不是太冷,等到雪停的時候才是冷得痛徹心扉。如今看來,倒也不差。
蕭吉和蕭喜二人的衣物雖不如他人豐厚,但把頸子邊的毛領子攏一攏,還是足以禦一點現在的寒冷。
“你還沒說......我們要救誰呢!”
“一個漂亮的姐姐。”
“蕭吉”回眸。
......
蕭氏兄妹匆匆忙忙趕到街上一處賣酒的酒戶處。
外麵的人潮早已川流不息,無數燈籠的掛起可以掩人耳目,大家都陶醉在一片安樂之中,沒人會在意兩個小孩的行動。
“蕭吉”俯身,用手抵了抵酒缸的邊緣。
“哥,你手上有血。”
“嗯,我知道。你不要看。”
“蕭吉”掀開酒缸,裡麵居然塞著個大漢。掀開另外一個酒缸,裡麵塞著的是另外一個大漢。
這兩人,分明就是前不久還在路上議論青燈和金瑤蒂的大漢。
可惜,事情沒辦成,命也丟了。
“青燈這個蠢貨......被人下了圈套還不知......”
“蕭吉”忿忿攥緊了拳頭。
“哥哥,你自顧自在那兒說什麼?”
“沒什麼,覺得這酒釀的還不錯而已。”
“啊?沒事,明日除夕了,我們回幫子裡也能喝。”蕭喜憨笑道。
“啊!”
“你怎麼了?”
“哥,你看。這......好像是三僑的刀?”子夜後,蕭喜見過三僑拿了這把刀自刎卻又無疾而終。
“三僑?就是你之前......咳咳,就是我們剛提到的人,對吧?”
“對。”
“他不會在這兒吧?”蕭喜一想到三僑那副瘋子的模樣,就一陣膽寒。
“彆怕,他可一定不會在這裡。”
三僑這個家夥不知在給什麼東西當狗......妄圖甩開青雲從而多走金瑤蒂的性命......不光是這個三僑,青燈都被這東西耍得團團轉,連他青雲自己......都差點被糊弄了。
若不是偶遇這個中了血蠕的少年,他真不知要如何救幺幺了......
究竟是什麼人在慶陽鎮胡作非為?他們要金瑤蒂的姓名是想做什麼?
酒缸裡塞著兩個剛死沒多久的大漢,難免有血腥味......可是他卻沒有聞到......
除非......
果然從缸底爬出來了幾坨黑黝黝的沾滿黏液的東西,這些東西貪婪至此,缸裡的死人沒吃完,還惦記著外麵的活人。
青雲眉心一跳,從手中施法,一陣青煙拂過,這些惡心的血蠕便都化為了齏粉。
最為可憐的倒是裡麵的兩具屍體,缸底的大片未完全成型的血蠕去不掉,要不了多久,便就隻剩下了零散的白骨了......
雖然這具身體的主人是蕭吉,但如今占據了靈識的卻是青雲,他可以做到蕭吉做不到的事情。青雲握住了那把刀,脖頸處的紋路亮了幾分,心中已然明晰了刀主的動向。
“我知道他在哪裡。”
“啊?哥,你怎麼做到的?”蕭喜大驚。
“猜的。”身為“蕭吉”的青雲隻好昧心答道。
......
慶陽鎮遠離市井的地方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