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感覺到妖氣存在,那種危險的氣息還是和早上那時的如出一轍。”朗月定神道。
“對了,近來多聞患有怪病和中邪之說,宛如怪聞,且多聚於繁華地段,其間古怪你我都不必多言,茲事體大,與詭異妖氣應有關聯,你屆時多多留意。”
朗月微微放慢腳步,回顧身前身後匆匆來往的車輦和人流,對芍七道。
“是。小公子方才也應該聽到了這些滄淩人的議論,這幾日那什麼請巫很是出名,說那巫人直言不諱地說這種怪病是中邪之症......你說,一般人除了裝神弄鬼的,還有誰能有此般底氣和見識?這個時間段,太多的事情湊在一起,說是湊巧我是很不信的,這裡麵怕是有鬼吧?”
朗月聞言冷哼了一聲:“這世上沒有清白的鬼怪,也不會有愛裝神弄鬼的傻子。”
“今日得空去摸清那個所謂請巫之人的真麵目,儘可能地獲取和封鎖此人對怪病的所有消息。”
朗月又交代了一句。
隨著芍七下意識地應下一個“是”字,二人皆加快了腳步,身影很快就湮沒於渺茫的人海裡。
……
“巫術堂”才開張了幾日就收益頗豐,蕭喜也沒想到原來在偌大的滄淩城消息也能傳得如此驚天動地,雖然來找她的人也變得形形色色起來,但是獲得的消息也要比以前豐富許多。
前幾日,蕭喜叫陳織夢給自己物色個藥童過來幫她打打下手。
這藥童是個看起來才十來歲的小男孩,頭上紮著兩隻羊角髻,眉心點著一顆朱砂,長相頗為清秀,名字叫做“卿卿”。
這日,蕭喜好不容易歇下來,她將挽在臂彎裡的衣袖放下,把手裡的墨筆順好後在筆架上擱下,然後拿起剛剛落筆後的幾張避火的符紙交付給卿卿,讓他明日交給陳織夢,讓其為張老先生換上。
此時蕭喜剛好將尋日裡戴著遮掩麵貌的帷帽摘下,她仰頭朝窗外望了望天,天色漸暗,不遠處的城街上已經點了好幾盞燈火,歲月靜好下,人間煙火氣嫋嫋而升。風忽地鼓起,不知是從門外鼓來的穿堂風還是窗子外麵鼓來的窗風,晚風蕩漾起她身前墨色的簾子,簾子卷起,宛若水紋。
卿卿想要去給屋子裡點上燈盞,但礙於風大,所以想要去把門拴上,可是還沒踏出去幾步就被蕭喜打斷:“卿卿,有客人來了就彆關門了。”
“小姐,這麼晚了還有客人嗎?”
“是啊,估計......還挺凶呢。”蕭喜咂了咂嘴,語氣中頗有調侃的意味。
“閣下是說我們來者不善嗎?”朗月淡淡的聲線從門外傳來。
“哪裡敢,卿卿你先去沏茶。”蕭喜先支開了藥童。
“二位快快進來,莫要著涼。這六月份的天幕一旦落黑了,就涼得透心。”
“你給我少在這兒裝,我們今兒過來就是來揭穿你的真麵目的,你乾了什麼好事你自己應該清楚,還有你必須把你知道都所有事情都如實招來,否則!”芍七沒按耐住自己那直來直去的脾氣,最後一句放的狠話還沒說明白就被朗月攔了下來。
“閣下這是......來砸場子啊?這......還真真是來者不善啊!”
蕭喜一聽對方那語氣腦海裡就立馬浮現出了在平台鎮經常同她作對的那副嘴臉,想來想去自己也不服氣,直接回懟了回去,語氣還有點陰陽怪氣。
說完這幾句“寒暄”的話後,朗月和芍七已經走到了簾子前,簾子後女子堅毅挺直的身姿若隱若現,晚風吹動簾子,也吹起了朗月的回憶......因為這個聲音,和這道身姿,他再想不到還有誰會符合這些條件了。
“果然還真是喜歡裝神弄鬼!”芍七壓聲嘀咕了句。
“切,幾日沒見,你這兄弟還是和平台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