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七。”朗月正色提聲喚了喚。
得了號令的芍七趕忙擦了擦嘴角的碎屑,應道:“唉!小公子有什麼吩咐?”
朗月沒再挑明了意思說,隻是垂眸點了點芍七手上的幾塊肉饃,然後微揚著下巴朝蕭喜那個方向示意了些。
縱使芍七再怎麼愚鈍,但至少也有跟了主子好些年的功夫,朗月的心思他自然能很快明白。
芍七:......
沉默片刻後,芍七將手裡的肉饃分出一份朝蕭喜的方向不情願地伸了過去:“諾。”
蕭喜顯然被芍七這番舉動驚駭了幾分,神情不太自然。
但又看著芍七這個傻大個兒拿嫌惡的眼神瞧著她,還被逼著做著自己萬般不願的事情時,她竟然由心生出一番趣味兒,覺得好笑,下意識地勾了勾唇。
接過東西後,抬眸又剛好對上朗月的眼,她對著他笑地很清爽,眼中滿是笑意,像是在言謝。
不過朗月被這眼神瞧著不太自然,便胡亂尋了個話頭:“先吃飽了,才能集中精力想對策。”
......
眾人很快都切入了正題。
“早上的時候我還沒有說完我的疑點,”蕭喜看了看朗月和蕭喜,陳肅了幾分道,“雖然今日陳織夢送信之事看起來與滄淩城血疾以及昨日卿卿古怪舉動無關,但細細想來卻發現不止於此。”
“今早我和陳織夢說話的動靜你們應該都聽到了,昨晚實屬詭異,卿卿竊玉,來源不明的信箋被送到陳府,這兩件事具發生在此夜,難道不覺得可疑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我們卻沒有十足的證據,光有疑心,沒有證據,縱是再可疑的事情在最後也能化作炮灰。”芍七道。
“不錯,但這也隻是你們目前所想的,畢竟你們還沒有看過這封信。”
說罷,蕭喜從袖中拿出了那封來源不明的信箋。
因為早上她還沒有來得及把它展示出來,又怕這封可疑的信放在陳織夢身邊反而叫她於心不安,實為不妥,索性就要了過來,以便之後使用。
接下來,朗月和芍七一起將心中所述看了一遍,芍七看完後的表現和當時的蕭喜並無差彆,但是朗月卻有些不同,他明顯對信上的某些內容感到敏感。
蕭喜注意到了朗月異於旁人的表現,隨即問他:“小公子可是發現了什麼?”
“起初你我都發現滄淩城已有越來越多人變得還張老先生一樣,於是為了提前做好準備,這幾日我一直留意滄淩城的氣息,以便找到這些身上妖氣鼓動異常之人,我暫時封住了他們身上那股妖氣並且將這些人的名字都記載了下來,可是,我並沒有記得我去過滄淩城蘇府,更不談將那蘇府重病嫡子的名字記在名單上。”
朗月思忖片刻後,淡聲道。
“將才在陳府,陳織夢也和我在想強調過心中所述的情況,恰好和我想得一致。畢竟在這個關頭的滄淩城上看,剛巧身患絕症的人無非就是患了血疾之症。但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蘇府那嫡子卻不是這個情況?”蕭喜道。
芍七回憶了一番這幾日四處走訪滄淩城的經曆,平聲道:“小公子說的沒錯,我們當時的確沒有進過蘇府。此次滄淩城的血疾和六年前的畢竟不同,我們都是跟著妖氣留存的情況去找到對應患病的人,上次張老先生就是如此。
所以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沒有關注蘇府,也就是其中並無與血疾相關的妖氣存在。綜合如今所有人的觀點來看,其實根本不成立。”
“若蘇府的情況和我在平台鎮遇到的情況一樣,就不一定不成立了。”蕭喜抬頭看向芍七。
“什麼情況?”芍七不假思索地問道。
“我初次到平台鎮的時候,半路上遇到幾個行為怪異的人大晚上的拉著東西走,我心疑上去查看,結果發現馬車上有許多拒妖螢石。那幾個妖物就是拿此物遮掩了妖氣,才讓我每能察覺到他們是妖。”
蕭喜描述的正巧是平台山守夜的那幾日遇到的情況。
當時還下著雨,她和妖怪纏鬥,若沒有那匹好馬和恩人,她差點就遭了殃。
聞言後,朗月和芍七不約而同地相視了一眼。朗月看起來好像有些不自在,但芍七注意力上的重點不在此,終究沒有想很多。
芍七收回目光後答道:“很巧,我們當時也遇到了這種情況。”
“所以不能排除蘇府也有這種情況,誰能保證蘇府裡沒有什麼東西能遮掩住妖氣?”蕭喜接道。
“話說,真不是我大言不慚,請巫在滄淩城的地位不用多說。若是蘇府那嫡子近乎一命嗚呼了,那種富貴人家難道沒有往血疾方麵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