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絆,讓蕭喜對昨夜驚險的回憶更深了幾分,那長著張空白臉還不停融化的……肢體不協調的蠟人躍然腦中。
蕭喜不免感到驚駭,她被絆上時甫一抬頭看到的就是走在前方幾步的朗月,於是就直接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她“刷”一下就揪住了朗月背後的外衫。
為了穩住腳步,所以她手頭的力度很大,直接把前人外頭的長衫往後拽了半截下去,長衫褪去,露出了裡麵雪白的中衣。中衣看著有些濕透,緊緊貼著朗月的肌膚上,讓人把肌膚上細膩的紋理看得真真切切。
“這……”蕭喜眨了眨眼。
好澀……
雖說從前蕭喜總是自詡小流氓,但是還不至於不要臉到扒人衣服的程度吧……而且還是透的。
朗月不可置信地看了蕭喜一眼,然後又立馬把視線收了回去,強作鎮定:“你還要抓到什麼時候?”
“哦哦!不……不好意思啊。”蕭喜趕忙撒手,還是把手乖乖巧巧地擺在衣前,頗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兒。
好尷尬……
蕭喜頓了頓,終於找到了一處台階給自己下。
她拿出一副很是關心人的語調,悉心問他:“你昨晚是不是被雨淋濕了,所以裡麵的衣服還沒乾……嗯額……有點透?”
“你!”朗月有些急,但依舊沒有轉過頭來看蕭喜。
可是蕭喜卻在他身後注意到了朗月燒到耳根子的紅豔,蕭喜不禁本性暴露,登時惡意橫生,露出了奸詐輕浮的笑容,指著朗月道:“你害羞了!嘿嘿,居然還是因為我害羞的!”
朗月的耳根子更紅了,紅得發紫了。
蕭喜則樂嗬得要命,一時間對於昨夜的恐懼之意居然消失地一乾二淨。
蕭喜還不禁腹誹,怪不得市井上那些花花公子這麼喜歡調戲漂亮的姑娘,敢情互換個位置,代入到她身上,居然是這般爽歪歪!
朗月終是忍無可忍,甩了甩袖子,斥責蕭喜:“不知羞恥!”
然後慌慌亂亂地走得更快了。
蕭喜則在後麵追他:“哎呦,小公子,慢點慢點,等等我喲!”
……
一路上,包括坐在馬車上的時間裡,朗月都在耐心地回答蕭喜的問題。
同時,蕭喜也成功地把昨夜那些瑣碎的細節想了個明白,終於梳理通了之後,蕭喜便道:“所以,昨夜那些什麼蠟人啊,幻局什麼的,都是一隻妖怪的手筆!你比我早一步到了金府後院,是因為你比我提前破解了幻局。至於我們為什麼沒有察覺到妖氣,也是因為我們都被幻局迷惑了。”
朗月頓了頓,一時間竟然覺得心裡頭有些說不過去,畢竟,騙人是不對的。
但是青燈與他都想得一致,畢竟某些涉及仙機門的機密讓更多的外人知道其實並不是好事……而且蕭喜既然從一開始就有忌憚仙機門的表現,也是因為她有自己的過去和想要隱瞞的秘密。
朗月也已經從青燈口中得知了其中很大部分,一開始,他很想明了蕭喜的動機,可是一旦察覺到這些的動機的悲慘和對蕭喜的上海後,他終是也想了個明白,覺得這並非是站在高高在上到角度去體諒蕭喜,反而是一種冒犯。
青燈所言,讓他幫蕭喜擺脫那些過去,他也暗暗承諾自己一定要做到,因為他把這個當做了彌補冒犯蕭喜的措施。
綜上想法,朗月還是覺得這種善意的謊言對於蕭喜來說才是最好的。
朗月也終於體諒到了所謂“善意的謊言”的力量,一想到這個,他對於之前斥責蕭喜卑劣行徑的事情就更加愧疚了。
蕭喜而今又繼續對他道:“然後我因為沒有察覺到絲毫的妖氣,又因為那融化的蠟人實在看著恐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