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喜又道:“柳芊芊剛剛對信箋的出現感到不可思議,然而信箋卻實實在在地被送到了陳織夢手裡,後來順理應當地送到了我們手裡……而且信箋出現到陳織夢手裡的時間剛巧就是竊玉的那晚,自那以後藥童卿卿就消失了。
所以時間線上是湊巧的,不,應該說是完全重合的,我可以認為送信的人就是卿卿。”
“我去……我就說呢,怎麼老感覺怪怪的……聽你這麼一說才曉得,柳芊芊的故人蘇元卿原來就是那附身藥童的鬼怪!”芍七恍然大悟。
朗月瞥了一眼芍七,歎了一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但是現在話還不能說得太死,因為問題是事情根本沒有這麼簡單,如果真的如此,那麼卿卿暗地裡送信牽扯上陳織夢,還特地兜了個大圈兒,才把信兜轉到了我們手裡,究竟有何用意?”蕭喜覺得還是先從嚴謹的角度上去細看問題。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答,”朗月自然地答上蕭喜的話,“他是故意而為之,為的就是保證他竊玉和暴露身份的時間,也是為了讓我們自然地承接上他的思路,否則他的某些目的在我們這裡得不到相應的呈現。”
“難道他除了讓我們找到柳芊芊手裡的玉以外,還有什麼彆的目的?”芍七天真道。
“如若真的這麼簡單,為什麼還要在強調那封詳細記錄柳芊芊現狀的信箋,為什麼還要強調柳芊芊冥婚,嫁入蘇府的事情?”朗月冷冷笑了笑。
“他的根本目的是暫時轉移開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對於柳芊芊的事情不會因為懷疑而猶豫從事,因此才能讓我們儘快把柳芊芊從府內接出。
再然後等我們察覺到端倪後,我們也已經明曉了卿卿的根本目的,就像現在這樣。而就在此時,我們也已經沒有回頭了可走了,隻能護住柳芊芊,可謂是機關算儘。”
“我明白了,如果他不兜圈的話,憑借我們這麼聰明的腦袋瓜子肯定很快就能發現端倪,甚至還會對他要護住柳芊芊的動作起疑心。
但是如果他以陳織夢為出發點,這個圈子一兜又兜過了一晚上,而我們晚上恰好遇上了竊玉的事情,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件事上。
然後到了另外一天早上陳織夢再把事情轉移到我們身上的話,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那個時候在陳織夢身上安與之過於相乾的疑點。
因為那時我們視竊玉為主要的事情,壓根不會直接把柳芊芊的事情搭到這上頭來。
如果這麼說的話,他埋伏諸多日子後忽然自曝身份的動機也就有了成立的條件,就是為了讓我們把注意力通通轉移到他身上唄,而且他這麼做其實也擺明了一件事實。”蕭喜說了許久,本就奔波了數個時辰的她到現在還沒喝過一口水,頓時感覺口乾舌燥。
芍七眉頭緊鎖,他最討厭聽人說到關鍵處時突然斷開的感覺,於是不耐煩地道:“什麼事實?你倒是快點說啊!”
朗月自然而然地遞給蕭喜了一杯茶水,而後在蕭喜飲水之時,直接接上她的話道:“說明了卿卿本就沒有要隱瞞身份的意思,他從一開始就在布局,而暴露身份就是局中的其中一環。”
“對對對,沒錯沒錯!”蕭喜匆忙將杯中涼水咽下肚子,擦了擦嘴角後,給朗月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這兩人莫名其妙的默契感讓芍七微愣:“你你……你們……”
“怎麼了?”朗月問他。
芍七的眼神飄忽了一會兒,終究是停在了蕭喜身上,他一把將蕭喜拉到一旁,同她悄悄說道:“你娘的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