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數量不太多,我還能應付的了!”儘管蕭喜話是這樣說,但她的語氣裡還是暗含著強忍的吃力。
朗月皺了皺眉,因為他知道這隻是開頭,隻要他們三人一直被困在黑霧裡麵,這些對付他們的手段就隻會層出不窮,而他們隻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任人擺布。
而今雖然找不到芍七,但以他的本事尚且還能支撐一段時間,而朗月現在得趕緊找到蕭喜,否則以她尚未鞏固的靈根法力完全不會撐下去多久。
可是如今他們互相都察覺不到氣息,聞聲也無法判斷方向位置,雖然看起來窮途末路,但……或許還有一法可試。
可這個法子……太過冒險,且有些不合時宜……朗月還是猶豫,他咬咬牙,不知不覺間額上被憋出了一層汗。
“朗月!朗月!我那頭飛來了許多暗器!我快撐不住了!”蕭喜喊過來。
來不及了……朗月擰眉。
“蕭喜!會控內息嗎?”朗月的聲音仿佛帶著無窮的力量,讓蕭喜穩住了陣腳。
“會!”蕭喜咬著牙堅持。
“控製內息集中到靈根之上,燃燒它!”
“啥?!等等……果然你早就知道我有靈根了,你……”
“若想活命,就不要猶豫。”朗月沒有回答蕭喜道疑問,他又道,“你信我嗎,蕭喜?”
蕭喜屬實是被三番兩次的幻局弄地有了心理陰影,她雖焦急,但心中還是憂慮,焉知這個藏在黑霧哪個犄角旮旯裡的朗月是不是她的幻覺?
她忽然覺得這種想法有些似曾相識,平台鎮山頭之夜,恩人叫她下馬墜崖,那時她也覺得這是自己的幻覺……一時間,她竟然有些愕然。
她咬咬牙,堅持抵抗麵前的千萬暗針,喊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是我的錯覺?!你拿什麼證明?!我憑什麼信你?!”
“……”朗月語塞,蕭喜這人為何總是在關鍵時候輕重分明,但他又覺得熟悉,蕭喜這語氣總讓他覺得似曾相識……就像是平台鎮那個雨夜的……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立刻打斷自己的臆想。
“你怕鬼。”
“沒用!滄淩城的蠟人也有這般說辭!”
朗月險些被氣笑了,他忍著焦躁,喊道:“我們在平台鎮時相遇。”
“換成彆人也知道。”
“你是慶陽鎮最後的幸存者……背負命運,拿著三十年的壽命在暗曹營換取了靈根。”朗月彆無他法。
“你……”蕭喜語塞,但不得不說,這個回答就是事實,然而這個世上應當除了暗曹營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些……
不,還有朗月,他曾在與她交手的時候捏握過她的手腕。
之前朗月從未在蕭喜麵前主動提及過這些,她竟然也沒有在意,甚至以為那次她僥幸躲過了仙機門的懷疑,再之後她也就忘了這件事。
如今看來,朗月這人果真不簡單。
蕭喜咬咬牙:“罷了,就算是幻覺又怎麼樣,橫豎都是死。不過,我還是願意再信你一次!”
說罷,她調動內息彙聚於丹田,丹田之內瞬間滾燙一片,她體內的靈根受到感應變燃燒起來,金色的光芒在她的胸口綻放,綿延在她全身的分叉也同樣閃爍起金光。
很快,蕭喜儼然變成了一個金人,而閃爍的光芒退散了她周身的黑霧,那些殺氣騰騰的暗器也化作了霧氣消散地乾淨。
這股熱烈的光芒讓朗月很快就捕捉到了蕭喜的身影,他以風行之術瞬間移動到蕭喜身旁。
恰在此時,又一陣飛針朝他們發來了猛烈的攻擊,這次的規模比前兩次的都要大許多,且方向不定,連續不斷。
朗月念訣在他們二人周身罩起一圈靈遁,暫時阻擋了來勢洶洶的飛針。
蕭喜如今已經體力不支,她身上閃爍的金芒也比之前弱了許多。她的靈根並非自己生長而來,加之如今她身上的靈根還未安全適應她的軀體,因而蕭喜根本控製不住她的內息,也完全不知道怎麼讓靈根停止燃燒。
蕭喜捂住胸口,臉色蒼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頑強地站穩身體,卻還是忍不住矮下半截身子。她側目看了看朗月被金芒照亮的側臉,虛弱著沒好氣地罵他:“他娘的……我就知道準沒好事要發生……我就想為什麼你自己不燒,要我燒,敢情是讓我變成這樣……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會聽信你了。”
說到最後,她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