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過譽,肺腑之言。唐竇眼中閃過自嘲,將銀子再次遞給佘酒姒,轉身離開。
佘酒姒目送其背影,凝視手中的碎銀,陷入沉思。
待唐竇走遠,月兒輕推佘酒姒,悄聲說:林舒姐,你真是好福氣,生病還有將軍親自探視,給錢買補品,這樣的將軍太好了吧?
還好,隻是將軍的月錢不多,畢竟鋪子又不是隻有這一間,怎過得如此拮據!難道賬本出了問題不成?
月兒忙關門,低聲警告:慎言!若被夫人知曉,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們做仆人的,安分守己即可,彆卷入主子間的鬥爭,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佘酒姒對月兒的謹慎不以為意,暗想:這群古人能有何手段,能勝過受過現代教育的我?
月兒又附耳低語:將軍的月錢本不止這些,聽說是唐夫人主張,將軍府的人應學會節儉,故削減了他們的月錢。
佘酒姒撇嘴:我想應該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話可彆讓夫人聽到!月兒麵色一變,心中疑惑甚多。
月兒叮囑一番,兩人出門前往城外藥店,買點藥來給佘酒姒補補身體,佘酒姒倒是對沿途古建築充滿好奇,以前想看還得花錢,且多為仿造,無古韻。
走了兩條街,月兒仍繼續前行。
月兒,何時到?我腳疼。
快了,已走一半,我在這條街上長得,我估摸著還有半個時辰即達。
還有一半?我走不動了,你去吧。
林舒,你怎變得如此?病還沒好嗎?
好不容易抵達藥店,已過正午,佘酒姒汗流浹背,氣喘籲籲,好在聽月兒說,她在這條街長大,不然現在還不知道哪裡是藥店。
月兒,我真的走不動了,有沒有馬車出租?
出租?
嗯,出租馬車或轎子,我實在走不動了。佘酒姒在裁縫店前坐下。
馬車是富貴人家遠行之物,平民多乘牛車,哪有出租?至於轎子,非我等可用。若被發現,我們怕是要遭殃。
月兒以為佘酒姒病後體虛,遂一同坐下。
穿越前隻憧憬古代,卻不知生活如此不便,衣食住行皆需適應。
林舒,這是我節省的月錢,買點吃的吧。月兒遞過荷包,傾出一粒碎銀。
麵對月兒的真誠,佘酒姒鼻尖泛酸。
月兒,我有錢,你留著吧!
拿著,姐妹間何須客氣,我無牽掛,開支小。
月兒將銀子塞進佘酒姒的掌心,解釋道:“我還私下接了月牙胡同張二姐的刺繡活,她總是額外給我一些。”
“你打理店鋪,你還能接外邊的活?”佘酒姒詫異。
“我們比將軍府上的丫鬟輕鬆,她們活累,月錢雖多,卻不比我們自在。
將鋪子這裡清閒,除了打掃鋪子,時間充裕,做點外快很正常。”
佘酒姒眼前一亮:“那我們順便做點小買賣如何?”
“你想做商人?”月兒好奇。
“算不上商人,賺點小錢還是可以的。”佘酒姒望向人群,心中已生計策。
回到府中,她把自己鎖在屋裡,門緊閉。
月兒見她未去用晚膳,便端來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