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酒姒嘿嘿一樂:“公子過獎了,林舒隻是有些小聰明罷了,怎比得公子才華橫溢。”
“我哪裡有什麼才華,不過苟活性命罷了。”唐竇說這著,又劇烈的咳了起來,直咳得身子也佝了下去。
佘酒姒心裡莫名的一緊,趕緊攙住了唐竇,扶著他坐到了軟榻上。
“沒事,老毛病了,倒是累了你和月兒跟我受罪。”唐竇咳停了,臉色顯得異常的紅潤。
月兒見唐竇咳得厲害,眼裡已經有淚光在閃動,再聽到他這話說的貼心,眼淚還哪裡忍得住,有些悲聲說道:
“公子說哪裡話來,月兒和林舒本就是公子的人,哪有累不累的說法……”。
楊速此時走進了馬車,看了佘酒姒和月兒一眼,靜靜的站在了一旁。
唐竇看了楊速一眼,對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去王媽那裡,讓她準備些明日路上的吃食,記得不要葷腥,我們要去的可是寺廟呢。”
佘酒姒知道這是楊速要有事要稟報,便和月兒下了馬車,直接去了王媽的院子。
見二人走遠,楊速才湊到唐竇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什麼。
唐竇聽後,眼中露出玩味的神色:“我道老夫人怎麼要故意支開我呢,原來如此啊!”
“將軍,那我們還要去麼?”
“去,怎麼不去?老夫人的意思可不能違背,再說讓她空歡喜一場,也是好的……”
“屬下明白了。”楊速躬身退出了馬車。
唐竇獨自在馬車裡度了幾步,走到了掛在馬車箱壁上掛著的那副字前,看著上麵的字。
次日清晨,辰時,護國將軍府後門。
楊速早就套好了馬車,靜靜的等著唐竇幾人。
佘酒姒手裡提了個食盒,裡麵放了些糕點,跟在唐竇後麵從將軍府裡走了出來。她心裡有些不解,為什麼堂堂的將軍公子出門,卻要走後門。
月兒悄悄告訴她說:“今日府裡有一個重要的客人要來,門口早就鋪好了紅地毯,府裡的公子丫鬟們早就等在門口接待了,哪裡會讓我們走前門。”
“什麼客人這麼重要?怎麼說我們將軍也是朝中的重臣,一般的大臣用不著擺這種排場吧?”
“可不是一般的大臣,聽說是宮裡的人!”
“月兒,快些上車,要出發了。”唐竇撩開車上的小窗簾,笑著招呼。
兩人上了車,在靠窗的小桌處坐了下來。
唐竇斜著身子靠在軟榻上,手裡拿起一本書,聚精會神的看起來。
當馬車走到廣央門外的丁字路口時,被幾個身穿鎧甲手持長矛的士兵攔了下來。
“車上坐的什麼人?”那士兵大聲喝問駕車的楊速。